不能立年幼的嫡子就势必会立长子,二皇子有柳太后的支持,相比之下,三皇子性温,四皇子体弱,都不适宜为储君,二皇子在几个成年皇子中的优势是显而易见。
而且,他在二皇子的身上投入得太多了,除了被长房分走的家产,剩余的家业近半都已经投进去了,这个时候退,这些银子就等于是打了水花!
况且,谁都知道他是站在二皇子这边的,他总不能“朝三暮四”地改而支持六皇子了,他要是这样反复,谁又会信任他。
秦准冷静了不少,撩袍坐下了,沉思了片刻后,道:“昕姐儿,你也快及笄了,二皇子殿下既然已经出宫开府,你还是该早早嫁过去。”
秦准自然是有自己的筹谋,二皇子的正妃至今还没定下,秦昕正好能赶在正妃过门前“嫁”过去,早些再生下儿子,一个留有秦家血脉的皇孙,才是能秦家最大的保证。
而且子嗣为重,一旦二皇子有了皇孙,这也会是二皇子在夺嫡中的,近的就看端王府,便可以知道子嗣对于皇室而言有多重要。
“是,父亲。”
秦昕表面乖顺地应着,心里烦燥不已,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先是那个云娇娘,现在又来一个东平伯府的方大姑娘,全都盯着别人的男人,真真下贱!
秦昕亲自给秦准倒了杯热茶,送到他手边。
她知道现在的她能依靠的也只有秦准了,只要秦家觉得她还有价值,那么,她将来在二皇子府的日子才会好过。
秦准喝了两口茶,放下茶盅道:“昕姐儿,你说是不是应该去一趟二皇子府贺一贺殿下乔迁?”
秦准知道承恩公过两天会给二皇子办乔迁宴,宴会的帖子也送到了忠义侯府,但是他觉得自家与二皇子关系非同一般,二皇子今天刚刚搬到皇子府,自家是不是应该早点去贺贺,也好让二皇子知道侯府对他忠心不二。
“父亲,你是该走一趟。”秦昕道。
秦准觉得也是,捋着胡须喃喃道:“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秦准心口一片火热,越想越是迫不及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觉得得立刻跑一趟二皇子府。
他正要离开,又停下了脚步,想也想,对秦昕道:“昕姐儿,干脆你也随我一块儿去吧。”
秦昕已经很久没见顾璟,也很想见他,眼睛一亮。
她矜持地一笑,起身道:“那我就陪父亲一起走一趟吧。”
秦准立刻让人备了马车,从侯府前往城南的二皇子府。
而此时,二皇子府里,只有顾璟和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内侍宫女们。
礼部的人在一炷香前把他送到了这里后,就匆匆告辞了。
看着眼前这栋陌生而荒芜的宅子,顾璟有些懵了。
自从被父皇禁足在皇宫中后,这段日子,顾璟恐慌不已,几乎是夜夜难眠,尤其是后来听到父皇要立顾瑧为太子,他更是心凉如冰,知道父皇十有□□是放弃他了。
顾璟心里很不服气。
他绸缪了这么久,也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以大祁与北燕两国的和平换得父皇另眼相看,结果却被顾瑧这么个黄口小儿抢走了一切。
他不服,他不满,却是束手无策。
在他担心父皇不知道会把他软禁到什么时候时,父皇又突然下旨让他开府,然后又派人把他送到这里。整个过程,他都十分被动,浑浑噩噩。
他试图想求见父皇,可是父皇根本不愿见他,只让周新传旨。
顾璟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宅子。
他记得这是前任右都御史致仕时留下的宅子,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荒芜,破瓦烂墙,草木疯长,这里至少有三年没人住了,又旧又破,而且还不合规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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