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看了两页,就羞红了眼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但那些画面,到底是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痕迹,暂时无法挥去。
“小小姐,您要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冷的天,外头还下着雨,要不还是奴婢去送。”兰香看她在屋里都穿着厚厚的斗篷,生怕秦欢出去一吹风又冻着了,小声的劝道。
“不了,我今日做错了事,还是该自己去找舅舅认错才好,舅舅这会在房中吗?”
“已经差人去问了,殿下这会就在屋中。”兰香劝了两句她都不听,也只好作罢。
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小主子的声音格外的甜腻,说话时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秦欢特意让人准备了荷花酥和茶水,就是为了有理由去见沈鹤之,自然不可能让婢女代她去。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手心正在紧张的出汗。
也不知道是她天生酒量好,还是这酒的后劲太大,她小半壶下肚,除了觉得整个人有点烧和兴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她就怕这股子劲一会没了,不敢再多耽搁,见天已全暗了,才推门出去。
屋外下着雨,确实很冷,秦欢裹紧了斗篷抱着怀中的汤婆子,从小门一路到了前院。
一见是她来了,门外的小太监赶紧进屋通禀。
而此刻的沈鹤之,正皱着眉看着桌上堆成山的纸张,下午诗会结束后,周淮就擅作主张,将这些诗文都搬来了太子府。
丢下东西的时候还很是讨打的道:“这些东西可都交给你了,咬文嚼字的事我最讨厌了,况且要嫁小孩的也不是我。”说完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沈鹤之这才不得不,对着这成山的东西苦恼不已,当初他是怎么会想出,这么愚蠢的点子来的?
尤其是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看着是仪表堂堂的,但作的文章却平平无奇,有几个他今日瞧了好的,再对上字简直是不堪入目。
他不耐得翻了十几张,总算是瞧见了张看得过眼的,字迹清秀诗句尚佳,正要放到一旁,就瞥见了落笔。
李知衍。
手上的动作一顿,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今日他抱着秦欢的样子,少年高大俊朗,谈吐也很有大家风范,就连秦欢看他时的眼神也变了。
甚至后来她在阁楼上,也只关注着李知衍。
嘴里说着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太子府,可到底还是个小孩,心思是骗不了人的。
按理来说,秦欢真的如他所愿有了想嫁的人,他应该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他想起李知衍时,却有种气闷的燥意。
擒着诗文的手微微轻颤,用力地拧紧,直到同福来通禀,说是秦欢来了。
沈鹤之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一般,纸张从指间滑落,气息不稳的冷声道:“不见。”
顿了顿又道:“何事?”
“小主子说是为殿下准备了茶和糕点,想为今日私闯山庄之事请罪。”
事后倒是知道错了,可现在知道又有何用,沈鹤之看着桌上已经被揉皱了的纸张,缓慢的捡起放到了烛火之中,眼看着它化作一缕青烟才道。
“不必了,若是真心悔过,便让她少生事端。”
同福应了声,迈着快步出去了,将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欢。
天还在下着雨,冬日的夜格外的冷,即便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感觉寒风像冰刀似的一点点的往她的肌肤上钻。
秦欢喝了酒,方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被冷风一吹,劲儿就上来了,沈鹤之让她走,她偏偏不走,甚至还有了几分少女的小脾气。
不管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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