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论事,上下古今,究沿革得失,引欧美事例以作比较。
韶星津估计是知道他爹的名声太传统,不好适应当下时代,所以走了一条新路子。
他又年少俊朗,还在《实务经报》这样的报刊上多次发表真知灼见,在上林书院也是粉丝众多。言昳不但在广场的告示栏那儿看到了好多宣讲的黄纸,甚至回了院子之后,还瞧见白瑶瑶手里也拿了一张。
她转头朝言昳惊喜道:“你知道星津哥哥要回咱们书院了吗?”
白瑶瑶只比言昳小个半岁,个头却比她娇小一截。
言昳喜欢穿红簪金,描眉涂脂,是那种让人瞧一眼,哪怕闭上了眼睛也仿佛觉得刻在眼皮上那种张扬漂亮。
而白瑶瑶在下雪天里,更是素淡娇怯如一片雪花。她毕竟也是原女主,长大几岁,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言昳还记得原著中写她:肌若白瓷,恬静可爱,不像言昳这样过于浓烈娇艳却不耐看的所谓漂亮,白瑶瑶如何如何让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耐看。
反正踩一群捧一个是很正常了,言昳这样的一众女配,在原著里哪有一处不被踩的。
……浓烈娇艳怎么了?!言昳就是扎死这帮男人的眼,就是要漂亮的让他们不敢看第二眼!
言昳这会儿,摘下风帽,本来不想应白瑶瑶的话。她甚至想说不认识韶星津,但韶星津现在名声太大,她好歹年级还没到实岁十三便进了癸字班,能称得上一句“小才女”,还说不认识韶星津就太假了。
她只唔了一声,道:“他长什么模样我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刚来入学十来天都不到,他就离开了。”
白瑶瑶高兴道:“是呀!也不知道好几年没见,星津哥哥会不会认得我?”
言昳:“你这几年给他写过信?”
白瑶瑶一怔,摇头道:“没有。”
言昳笑了一声,在门前磕了磕靴边雪沫,笑道:“那你三年多以前,跟他见过几次面?他要是记得你,那真是人精了。”
言昳进屋,坐在门口脱靴,轻竹给她拿了一双镶兔毛的便鞋,往她小皮靴里放了一把檀木香珠子,拿到隔间火炉上烘着。轻竹没料到白瑶瑶也往里走,只好道:“三小姐,披风上都是雪呢,您脱了给我罢,否则进了屋里,满身掉水点子。”
这几年,白瑶瑶倒是很黏二小姐。
也可能是白瑶瑶不是个有主心骨的样子,耳根子软,学业上更是别人踹一脚,她动弹一点。
二小姐一直不怎么待见她,没少对她冷嘲热讽,讽了几句,白瑶瑶竟然稍微学了点习,之后的分班考试,没露怯,保住了在戌字班的排名。从那之后,白瑶瑶不知道为何觉得,二小姐对她冷嘲热讽,是鼓励她学习,更是怎么说都不退让的要粘着二小姐。
一开始还是借二小姐的书册笔记,二小姐不肯借,她便去饭堂帮二小姐带饭,等二小姐吃饭的时候就借她书看一看。
二小姐也问她:“怎么忽然转了性要学习?”
白瑶瑶当时有些茫然道:“因为……你也在学习呀?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就觉得你应该没做错,所以、所以我就学你的样子也读读书……”
言昳当时有些无语。白瑶瑶是没了男主男二之后,一下离开了既定剧情,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的性子又不独立,所以只能模仿言昳的模样,也去学习。
确实她基础很差,也不怎么聪明。
言昳也不大愿意教她,多次拒绝,白瑶瑶只能偶尔在言昳教山光远的时候过来旁听蹭课。考虑到男主男二不在,白瑶瑶肯定要对男三下手了,也算是给山光远创造机会,她没赶白瑶瑶——言昳觉得自己应该有几分想抱孙子的太后心态,在皇后、贵妃都不在的时候,也纵容的看着山妃跟皇帝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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