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冷笑,“惟一,你现在敢这么和我说话,无非就是仗着林渡还宠爱你。可你能保证他对你的这份宠爱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惟一神色波澜不惊,但语气却无比坚定:“一辈子。”
“天真。”时川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嘲弄和可笑,“你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惟一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
“爸爸不信就算了。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呢,你要是老老实实把这公司交给小晨,我就姑且还认你这个爸。”
她危险地眯起眸子,冷然地盯着时川和时经贸:
“但你要是敢让时芬佳从这时氏里拿走一分钱,我就敢让你和爷爷剩下的后半辈子,尝尽无人送终的苦头。 ”
时川和时经贸浑身一震,惟一的话恍若两道雷,狠狠地劈了他们一遭,劈的他们瞳孔涣散,魂灵差点儿出窍。
什么?无人送终?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时经贸像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躺进棺材里,却没人给他披麻戴孝哭丧送终,一具尸体孤零零地暴晒着,臭了烂了,最后被野狼吃光了肉,野狗啃光了骨头。
不——
绝不可以!
这等恶毒诅咒和威胁,他怎么能忍受?
他浑身盗了一把冷汗,吓得他手脚颤抖,眼睛浑浊。
“等……等一下。”
惟一已经拿着包走到了门口。
时经贸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追上去,差点儿趔一大跟头。
“别走,不许走。”
惟一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爷爷还有什么事要话想要说吗?”
时经贸当真是被吓到了,一张麂皮老脸都吓得没了颜色。
“乖孙女,你想要知道什么,爷爷告诉你就是了。”
惟一勾了勾唇,“爷爷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她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端的是慵懒高贵。
“说吧,时芬佳当初是怎么害死我妈的?”
“我不知道。”时经贸摇头。
惟一看向时川,“爸爸,你也不知道?”
时川的嘴巴嗡嗡的动了动,“我……我真不知道。”
“呵……”惟一冷笑,“你们都不知道?时芬佳帮你们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你们多高兴了啊?不得向她问清楚细枝末节?”
时川依旧说:“我们真不知道。我们问过她,但她从不愿说。”
“行,第二个问题,现在时芬佳傍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惟一的这个问题一抛出,时川和时经贸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她精准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秀眉微微皱了皱。
“怎么?那个人和我有关?”
时川赶紧道:“不是不是。”
惟一的眉宇染着几分不耐,“那他到底是谁?”
时川和时经贸对视了一眼,时经贸斟酌着语句,缓缓道: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们只知道那个人很有钱,但他的权利貌似不在京城。”
时川补充道:“没错。听芬佳意思是,那个人来头很大。”
惟一沉默了片刻,目光凛冽地睨着他们:“那个人认识我吗?”
时川快速地摇头,“不认识,绝不认识。”
惟一打量着他们,他们被盯的浑身紧张不自在。时经贸笑呵呵地又说:
“惟一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和芬佳终究都是我们时家的血肉,何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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