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的眼睛蓦地瞪的奇大,黑沉沉阴森森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来。
他似乎被噎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片刻后,他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茶杯飞溅滚落在地,他怒火滔天。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你?你妈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惟一勾唇冷笑,“那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放着老婆不救,非要救一个和你非亲非故的沙碧?”
“你……你……”
惟一见他气的够呛,脸庞青白,心情无不愉快地给香香递了个眼神。
香香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段视频,内容正是沙碧的坦白交代。
她将电脑放在茶几上推给时川和时经贸看。
视频里,沙碧被严刑拷打逼问,不得已全部招了。
“别……别打了,我招……我招……对,乔茉莉的死,我知道一些内幕。”
她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水,哭着供认:“当年,是苟觉找到了我,他花钱收买了我和我妈。起初没想杀人,只是想在时晨的亲子鉴定表上做些手脚,让时董事长误以为时晨不是他的亲儿子。
但……但乔茉莉很聪明,她自己本来就是医生,我和我妈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后来眼看时董事长铁了心要带时晨回时家,时芬佳和苟觉就心急了,干脆让我妈直接害死时晨。”
说到这儿,沙碧就崩溃了。
“但是我们哪里敢杀人啊?他们让我下毒,结果毒还没有下,就被乔茉莉给识破了。后来……后来时芬佳怕东窗事发,就让苟觉直接搞死了那个老女人。”
说着,时芬佳的语调陡然提高,她迫切地证明着:
“但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时芬佳和苟觉做的。我在她眼里,就是颗不成器的棋子。”
画面之外,一个男人的嗓音凶狠地响起:“苟觉是怎么杀死乔茉莉的?”
“我……我也不知道。”沙碧回答。
男人危险地反问:“真的不知道?”
沙碧以头抢地,苦苦哀求:“大哥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画面之外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又问:
“这件事,时家的人知道吗?”
“时川知道……他知道。他当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但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早就想除掉乔茉莉了。他虽然不看重时芬佳,但时芬佳却帮他除了一个大麻烦。”
“理由。”
“因为只要她还活着,时晨必不可能跟着他回时家认祖归宗。还有,我听说乔茉莉手上当时还有一些时氏的股份。时芬佳让苟觉弄死她以后,那些股份自然而然地全被时川给拿走了。”沙碧道。
“胡说八道——”时川站了起来,怒火蹿天,差点儿当场砸了那电脑。
惟一冷冷地看着他,“我的好父亲,您觉得沙碧说的哪里不对吗?”
时川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这种话你也信?我可是你爸。说我害死你妈的这种鬼话你居然也信。岂有此理?”
惟一笑呵呵,眼底迸射出寒光:“为什么不信?我妈当年是怎么被你和奶奶赶出时家,流落街头的,你忘了吗?乔家又被你暗害的家破人亡,你吃人血馒头吞并乔氏企业的事,你又当我不知道吗?”
时川震住,面色有一瞬间的惊恐。
“你……你……”
另一边,时经贸也怔住了。
他突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面色阴沉。
“惟一,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想怎样?是要和我们算账吗?”
惟一啪的一声将电脑合上,“爸,爷爷,我这人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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