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月楼规矩,未出阁女子不能在外留宿。”
玉笙刚走进去,就被拦住了去路,秦嬷嬷坐在大厅中央,捧着手中茶盏面容严肃:“你别以为我疼你,你就什么事都敢做。”
玉笙是好,模样身段性情,甚至于才华在这儿都是拔尖儿。
“平日里由着你也就算了,可我也不能为了你坏了月楼规矩。”秦嬷嬷是将她拿眼珠子看,可她与人出去一夜未归,若是这事儿传了出去,坏可是月楼名声。
物以稀为贵,其余姑娘们可是要降价。
玉笙知晓这事不好糊弄,来时候就想好了对策,她当着大家面解了身上斗篷,挽起袖口露出了胳膊上守宫砂。
秦嬷嬷瞧见后,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
玉笙放下袖子,往屋内看了一圈。月楼中人大部分都出来了。瞧见她样子,各个神色各异。
她不管旁人是如何看待,带着三七就往自己屋内走。
秦嬷嬷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跟在她身后也进屋了。
“玉笙,昨日那个老爷出价八千两,你真不愿意?”八千两,她们拿九成,剩下一成当做‘嫁妆’封给姑娘们带走,也算是成了一段缘分。
绕是月楼这样,听了八千两也难免不动心。
玉笙瞧见她这副样子,心中越发烦躁,却还是不得不笑着安抚:“嬷嬷忘了,我和贺少爷还好着呢。”
“这贺少爷可是知府家公子。”秦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确定他能让你入府?”贺文轩是知府庶子事儿还是玉笙告诉她,知府,可是正四品,扬州知府深受陛下信任所在,这可是个天大官。
关键是与知府攀上关系,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
半年前,秦嬷嬷就在给她物色卖家。幸好她提前一步拿出贺文轩来堵住秦嬷嬷嘴。如今又有人开出了八千两高价,玉笙怕背地里嬷嬷掉进钱眼里将她给卖了。
“贺府只唯独他一个男丁,他说能接我出去那定然是能。”玉笙笑了笑,牵起秦嬷嬷手,将自己手腕镯子取下来戴在了秦嬷嬷手腕上。
“嬷嬷到时候就瞧着看吧。”
秦嬷嬷得了好处,心满意足出去了。
打发走了秦嬷嬷,玉笙心下松了一口气。
“姑娘。”三七在她身后,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问:“您真要嫁给文轩少爷啊?”
“嫁?” 玉笙收回目光,自嘲一笑。她这样身份,还指望嫁?
能光明正大入贺府,已经是她最大要求了。
“不行,想都不要想。”
贺府中,贺丛文将桌子拍啪啪作响:“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想让个瘦马入我贺府门,想都别想。”
“你如今还想八抬大轿娶她?”
贺丛文看着跪在地上儿子,恨不得上前就是一脚:“我养你这么大,就是来给我添堵。”
贺丛文咬牙切齿,气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地上,贺文轩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却还是坚定道:“我这辈子妻子,就只认她一人。”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贺丛文咬着牙,一巴掌抬起来,对着那张脸到底还是没舍得甩下去,最后那一巴掌落在桌面上,差点儿将桌子给劈开。
“父亲不允,文轩便长跪不起。”
“冥顽不灵。”抬手哆嗦着指着地上人,贺丛文气咬牙暴走:“你爱跪就在这儿跪着,跪死算了。”
贺丛文气急冲冲回书房,刚一进去瞧见里面人却是楞在了原地,那张涨红脸上瞬间变得雪白,他犹豫了片刻,哆嗦着跪了下来。
“殿……殿下怎么来了?”
陈琢站在书案前,单手背在身后,正在抬头欣赏他墙上书画,听见声响回过头,面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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