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说了张咏梅几句倒是挺管用,张咏梅再也不往钱箱边凑了,只是每天拉着个脸,不再搭理王彩娥。
王彩娥看在眼里也不说破,两人各忙各的,有什么事王彩娥照样安排张咏梅,张咏梅呢,吊着个脸,一副谁也惹不起的样子,有时应付应付,有时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张咏梅这样怠工,王彩娥一个人疲于应付,就又去和徐四说了说,让他抽时间和张咏梅谈谈,侧面的说说她,一共就两个人,总这样别扭着,活也没法干。
徐四这些天除了送货,还在筹备在院子里搭棚子的事,买材料逛市场,正忙得上火,一听这个更烦了。
王彩娥不知道徐四怎么和张咏梅谈的,只是张咏梅来上班的时候眼睛有些肿,该干的活也不拖拉了,王彩娥让她干点啥也去干,只是不说话。
徐四和人家篷布厂定好的时间,人家上门安装了,来了好几个工人,为此,王彩娥和张咏梅还停业一天,可是,帆布棚上午刚搭好,下午城管就来了,责令立即拆除。
徐四不干,和城管掰扯:“我去你们那里问过了,你们说行我才搭的,怎么搭好了你们又不愿意了,这不是耍人玩吗?”
“谁和你说行你去找谁,这个棚子不能搭!”城管领头的很坚决。
“是你们说的只要不是门面房,不占用人行道就行,我这离着马路还那么远,咋就不能?”
“远也不行,这是公共用地,谁说也不行!”
“这哪是公共用地?这里本来是个院子,那年把墙拆了才成了这个样!”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你要是自己拆呢?东西还是你自己的,要是等我们动手,就要罚没拉走了!”
……
徐四和城管理论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看那些安装的工人还没走,就让人帮着又拆了,他打算着和人家商量能不能把帆布棚退回去,人家坚决不退。
那种遮阳的帆布棚只要一千块钱,徐四当初是为了挡冷风专门要的四周封闭的帆布棚,一千五百块钱,没想到这样砸在手里,他守着那一堆拆下来的帆布棚抽了一会儿烟,琢磨着怎么办。
徐四去了王彩娥家。
王彩娥正在家里忙活,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家休息,她把家里的床单被罩都换了下来,正在院子里用洗衣机洗着,洗衣机是一台老式的双缸洗衣机,王彩娥站在边上,每冲洗一次就人工把衣服拿到甩干缸里甩一边,甩完了再放回到洗衣缸里去。
徐四敲门进来的时候,王彩娥已经在外面待了一些时候了,脸和手都冻红了。
看徐四进来,王彩娥赶紧把徐四让进屋里去。
“帆布棚按好了?”王彩娥问,她以为徐四按好了是来叫她过去看看的。
“……娘的,不行呢!”
“咋不行?”
“城管不让按!”
“咦?你不是问好了吗?”
“是啊,我找人去问,说是只要不是门面房,不占用人行道,随便,谁寻思,刚搭起来,那些人就来了。”
“咋样了?”
“还能咋样,拆了!”
“拆了?”王彩娥吃了一惊:“那咋弄?”
“……我再去找人问问?”
“……都拆了,你觉着还能问出东西来吗?你想想,他们都说不行了,你再找谁也不好改口了,你说对吧?”
“我也是那么想,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商量。”徐四看着王彩娥说。
“……找我商量?我也不知道咋办?我不懂这个。”
“就怕是过一阵下雨下雪的,外面就没法坐了。”徐四像是自言自语:“棚子好办,这个钱我出上,这次怪我没弄清楚,和你没关系。”
“那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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