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娥的心脏砰砰砰剧烈地乱跳起来,那个紧张劲倒好像是自己偷东西被捉住了,她回到家一直在想这件事,一宿都没睡踏实。
王彩娥好歹干了这么多年买卖了,当初和徐四合伙的时候,这点心思还是有的,要不她也不会自己管着收钱,可万万没想到,徐四的表妹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这么干,平时客人自己找钱的时候,王彩娥盯得紧紧的,唯独张咏梅过去帮忙的时候,王彩娥还觉得是自己人就放松了,真没想到出了这种岔子。
最可气的是,每次王彩娥中间回家做饭的时候,张咏梅都主动的提醒王彩娥把钱箱子锁到橱子里去,只给她留下几张有数的钱找零,就因为这,王彩娥还觉得张咏梅懂事可靠,知道避嫌。
咋办?王彩娥躺在床上问自己,这种事情一旦有了就很难再杜绝,本性使然,所谓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前一段时间卖的钱对不上数,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这才开张多长时间就这样,这个张咏梅是断然不能再用了,王彩娥心里想,她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徐四让她这么干的,接着自己就否了,徐四虽然算计,可不会这么下作,合作这么多年,王彩娥这点还是有数的。
这种事真的不好弄,不说吧,自己受损失,说吧,张咏梅来个死活不认账,还真是没办法,要是自己的买卖,找个由头就让她走人,可这是徐四的亲戚,怎么说?除非……抓现行!
当场抓住,然后找徐四,让他看着办!
第二天一整天,王彩娥都在不动声色的偷眼观察着钱箱,可一直到中饭结束都没看出有什么端倪,正当王彩娥暗地里怀疑自己弄错了的时候,事情来了。
王彩娥下午从家里回来不久,饭摊开始上人,冬天天黑得早,张咏梅把屋里的外面的灯都打开了,人来人往,影影绰绰。
张咏梅照例手里拿着饭勺招呼着给客人舀豆腐,碗在台子上一字排开,一勺一勺舀过去,一边舀,她还一边吆喝着:“这个谁的?几个烧饼?两个?一共七块,交钱!这个谁的?哎!是谁的?……”
王彩娥的烧饼向来都是现烤现卖,她一边帮客人装烧饼,一边还得偷空去看一眼烤烧饼的炉灶,原来有张咏梅在的时候她还敢放松警惕,但今天她主要盯的就是张咏梅。
张咏梅似乎是坦坦荡荡的干活,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看木屉里的烧饼不多了,还不忘提醒王彩娥:“炉里的烧饼该起了吧?”
就在这忙忙碌碌的时候,王彩娥转身去起炉里的烧饼,人转了过去,她却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看见张咏梅的手往衣服口袋伸了一下。
“哎!”等了一天的王彩娥一激动喊了一声。
“咋了?”张咏梅转脸问她,王彩娥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咋,烫了一下。”
王彩娥看看吃饭的人,犹豫了一下,她怕闹起来让外人看笑话,心想等吃饭的人都走了再说。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六点半,吃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王彩娥和张咏梅都闲了下来。
“张姐,你刚才往兜里装的啥?”王彩娥看着张咏梅直接问她。
“什么装的啥?”张咏梅有些慌乱,又问了回来。
“……”
“哦,你说刚才啊?我这几天有点感冒,刚才热气一熏,鼻涕都流下来了,用纸擦了一下掖口袋里了。”
“是吗?”
“可不就是,咋了?”
“我还以为你把钱装口袋里呢?”王彩娥脸上带着笑说。
“可不敢乱说!你咋还这样说人呢?”张咏梅嘴上有点恼,可恼得那么心虚,脸都涨红了,眼睛也躲闪着王彩娥。
“说着玩你还当真?”王彩娥依然笑着说:“要是真怀疑你我还不翻你口袋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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