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说不期盼一段甜甜的恋爱那是假的,这一点上,张幼双倒是很理智。没有也强求不来,自己一个人过不更潇洒。
至于她的偶像这位俞巨巨,她更是想都没想过,据民间传言这位巨巨貌似样貌非常之帅,皎然若秋月,风姿郁美,妥妥的一朵高岭之花。
这玩意儿就像是梦女文学看过了就丢掉了,难不成你看过了尊龙的梦女文,还真期盼着和尊龙在一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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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好,冒昧打扰,晚辈这几天写了一篇话本……】
像是一种意愿,像是有磁石在驱使着他,吸引着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知味楼的书柜前。
这《四书析疑》写得是圣贤大道,然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书页上,翻开时。
却仿佛又五彩缤纷地跃入了他的眼帘。
象征着与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生活里充斥着喜怒哀乐,活泼、朝气、快乐、轻浮、浪荡,鲁莽、狡猾。
他的脑子里像是轰然之间敞开了一扇大门,涌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指腹轻轻压平了微卷的纸页。
他困扰,蹙起眉。
虽然对方总说些不着边际的,他听不懂的话。
却又想,这令他要如何拒绝。
悬腕提笔,略一思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极少看话本,但你的想法未尝不具备可行性……】
俞峻,或者说现在该叫俞吉,听从了张幼双的建议,他此时已经在九皋书院教了有月余的书。
很不幸的是,祝保才真的被分配在了他门下,如今正处于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九皋书院总共分了六个斋,分别为诚明,敬义,日新,时习,居业,明道。
祝保才就不幸被分在了所谓的“尖子班”明道斋。
他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祝保才心里是清楚的。
在九皋书院学习的这一个多月,使得祝小骚年内心倍感煎熬,甚至患上了“冒充者综合征”。
祝小骚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在讲堂里来回扫啊扫啊扫。
很快,就有道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祝保才,你今日的日课簿呢。”
说话的是个白衫少年,年约十五六,身形清瘦,面色苍白,颧骨有些高,显得面色有些阴郁。
白衫少年面无表情,漠然地问。
这少年名唤王希礼,非本地人氏,出自大梁江北的豪族王氏,因为其父与陶汝衡关系不错,这才来到九皋书院念书。
他正是明道斋的副斋长,据说此人幼而聪敏,博涉经传,养成了个高傲的性子,待人不冷不热,客气疏离。
这种小天才九皋书院里不多,也不少。
祝保才一个激灵坐直了,迅速从桌肚子里掏出了揉得皱巴巴的日课簿。
少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拿着日课簿就走了,一转身唯余一阵冷飕飕的凉气。
祝保才默了半秒,果断冲着少年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扭头一看,触目可及之处,讲堂诸位同窗此刻都在念书。
左手边放着早饭,右手边放着今日的功课本和教材,一边吃,一边腾出空来看一眼,嘴里念两句。
众人学得认真,却没一个搭理他的。祝保才嘴角一抽,捂住了心口,被扎得遍体鳞伤,想他来书院都快一个多月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基础太差,又被分进了尖子班,就这样光荣地成为了尖子班里的一名吊车尾,扯后腿的老鼠屎。
天才嘛,傲一些都是正常的。
祝保才闭上眼默默安慰自己。
所以他究竟是为啥会被分入这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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