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没有对他打眼色,不给他暗示,听其问话,冷哼一声:“是一个小毛贼,只会欺负女人”
萧月生无奈苦笑,这比指桑骂槐还要直接,自己除非是傻子,怎能听不出来,却又不屑与她一个女人对骂,只能权当未听到。
“哪个小毛贼这般厉害,我倒是想知道。”王保保呵呵笑道,眼中却是精芒一闪,那些人乃是王府的精锐之士,若是在战场上,足可以一当十,却被人这般轻易杀死,委实可恨。
“曰后再告诉哥哥罢。”赵敏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我先去换件衣裳。”
说罢,袅袅而去,只留下了萧月生与王保保。
如今罪魁祸首便在眼前,却是不能说与兄长听,若是再次发难,不但于事无补,反而给了他杀人的借口,她看得出来,姓萧的是求之不得呢,对于蒙古人,他敌意甚深。
王保保与萧月生随意说话,委婉的打听他的家世,与寻常的兄长关心妹妹无异。
武林中事,一向由赵敏打理,他跟在父亲汝阳王身边,对于水云派并未听说,还以为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派。
妹妹舍那些王侯公子不要,偏偏看中这般一个家世寻常的男子,且相貌平常,足可见此人必有傲人之处,心下极为好奇,一直旁敲侧击,迂回曲折的探索。
萧月生活得悠久,见识广博,加之当初商场上练就的口才,与人说话,自是轻松裕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句话的功夫,王保保便觉此人的不凡,心下赞叹妹妹的眼光。
只是有一条,却是不合他心意,此人竟是汉人,汉人的地位,在元一朝,比后世的清朝还要不如,自己的妹子金枝玉叶,岂能下嫁于一个汉人,仅是父王那一关,便不可能通过。
心思万转,脸上却不动声色,两人言谈甚健。
萧月生心下一转,忽然来了一个主意,言谈的方向转向玄学。
观看了一番王保保的面相,手相,捡其十岁至今几件重大的事件娓娓道出,如数家珍,无一差错。
这番话,顿令王保保将其视为天人。
此时,赵敏已换了一身白衣袅袅而出,白衣如雪,人比花娇。
王保保此时却已顾不得看妹妹,拉了拉椅子,靠近萧月生,语气恳切的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大元国祚如何”
萧月生本是一边细细品茗,一边抚着黑亮的八字胡,一派悠然之色,乍听到此话,脸色不由一变,沉默不语。
赵敏刚刚出来,不知他们所谈为何,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坐在萧月生身边,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王保保并不催促,只是紧紧盯着萧月生的脸庞,观其脸色变化。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啜了一口茶茗,抬头看他一眼,微露苦笑,摇了摇头:“此乃天机,在下不敢轻泄。”
“先生”王保保急忙叫道,转头看了一眼赵敏,冲她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要妹子施展美人计。
赵敏白了哥哥一眼,闭嘴不言,只是冷笑一声,细腻的嘴角微耷,望向萧月生的目光带着嘲讽。
萧月生似是受不住她的激将法,重重放下茶盏,哼道:“好吧,在下豁出去了,且略略一说。”
王保保大喜,忙用力点头,向妹子投去一道赞赏,自己的妹妹果然聪慧过人。
非是他轻易信人,实是萧月生所言,太过神异,即使自己的妹妹相告也不可能,有些事,仅有自己知晓,别人根本不知,妹妹更不可能知晓,这位萧先生能通晓过去未来,他已深信不疑。
萧月生紧蹙着眉头,语气沉凝,缓缓而道:“大元已是走到了尽头,当初杀劫太重,必不长久。”
“胡说”王保保沉声怒喝,忍不住打断打他的话。
萧月生苦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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