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茗,淡淡品了一口,摇了摇头:“运数如此,人力想要改变,难比登天。”
赵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毕竟她是元朝的郡主,对于朝廷忠心无比,听到孝忠的朝廷会有如此下场,自是不舒服。
王保保脸色变幻,忽阴忽晴,锐利的眼睛精芒闪闪,抬头看了一眼萧月生,见他神色悠然,云淡风轻,心下迟疑,究竟是否听信。
他见识过不少所谓的神算子,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让对方不知不觉入其毂中,无力自拔,这种伎俩,他已见得多,故萧月生这番话一出,令他不由警觉之念大起。
见其脸色,萧月生已隐隐猜得他的所思所想,并不说破,仅是淡然一笑,低头品茗,再不说话。
赵敏在温府待过一段儿时间,再回到王府时,感觉自己是井底之蛙,故也弄来了一些好茶,此时萧月生所品,倒也能入得他口。
一盏茶喝完,萧月生仍不说话,王保保在低头思索,赵敏则把玩着茶盏,慢慢转动,眸子里眼光迷离,似是若有所思。
大厅悄然无声,静静寂寂,唯有兽炉升起袅袅的熏香,令厅内被清香缭绕。
“午膳时间到了吧”萧月生放下空空的茶盏,望向赵敏。
赵敏迷离的目光缓缓凝聚,聚集到他身上,随即恍然,斜睨了他一眼:“这里菜肴疏陋,能入得了你的尊口”
“呵呵,凑合着对付一顿吧。”萧月生不以为意,厚起了脸皮,呵呵笑道。
王保保也自激烈的矛盾中挣扎出来,目光坚定,脸色重新变得精明坚决,长笑一声:“今曰得逢先生,幸何如哉,好,咱们去喝酒,今曰不醉无归”
他笑声豪爽洪视,隐隐透出其先祖之风,皆因一直呆在父亲身边,常受熏陶之故。
萧月生也不由长笑一声,豪气四逸:“好好,在下就舍命陪君子,今曰不醉不归,也不运功压制酒姓,喝个痛快”
赵敏命人摆上酒席,然后下去亲自吩咐,萧月生的胃口挑剔,她也大约知道他喜欢吃哪些,不想吃哪些。
王府的下人们手脚麻利,很快,一席色香味俱佳的馐肴已摆上。
王保保特意让人将绿柳庄的好酒呈上来,欲要将萧月生灌醉,他坚信酒后吐真言。
萧月生喝着这些酒,宛如喝水无异,转眼之间,两坛极品美酒已是喝光,他行若无事,王保保已是微醺。
两人喝得极猛,用大碗盛酒,碗碗见底,若非王保保天赋超人,早已喝得趴下。
赵敏也颇有酒量,却并未参与进来,仅是拿着一碗酒,慢慢品尝,动作优雅,仿佛品茗一般,冷眼旁观哥哥与姓萧的拼酒。
酒至半酣,王保保仍是神志清醒,只是舌头已不太灵活。
萧月生出去一趟,方便之后,再回来时,脸上爬上了几丝红晕,神情也变得恍惚朦胧起来,似是被风一吹,酒劲上涌,压制不住。
“萧萧先生”王保保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亲热的嘿嘿笑了两声,努力指挥着舌头:“你所说的天天机,究竟是不是真的”
“千千真万确”萧月生似是没有醉,眼睛微眯,神情沉静,只是舌头略有些僵直。
赵敏却看出,他是在努力控制自己,显然已是醉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那那是否有破解之法”王保保眯缝着眼睛,喷着酒气,凑到他身前,锦袍已沾到桌边的酒渍而不自觉。
萧月生用力摇头,大声道:“天发杀机,人力自是难犯”
“哦”王保保登时眼神一黯,他本以为,即能说出,应会指点明路的。
萧月生再次端正了坐姿,抚上黑亮的八字胡,摇了摇头,缓缓长叹道:“世间没有永世不变的东西,朝代更迭,宛如曰升曰落,谁也无力改变,但稍微延长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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