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江听岁随手将药碗搁在桌案上,掀开被褥,准备起身出去走走。
结果因为床前放着的一把椅子,江听岁差点摔了一跤。
“啊——”
两手堪堪搭在椅背上,椅子受力点不对就要倒下,江听岁的身子也随之歪倒。
就在此刻,有人匆匆忙忙进来扶住了她双手。
江听岁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她看见之前那个一声不吭说走就走的人,此刻正扶着她双手,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怎么会有这般别扭的人?江听岁借着他的力起身,暂时不想理他,兀自坐回床榻上。
两相沉默。
过了会儿,有人出声了。
“外面风大,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沈玄度垂眸道。
“我伤的是背,没事。”江听岁再次起身,刚站起来,面前横过来一只健壮的胳膊。
“有事?”
江听岁的语气明显不好起来,她想沈玄度这人是不是就想和她对着干啊?
“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好。”沈玄度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江听岁听清楚了,她看着沈玄度,在他的注目下两手抬起狠狠把他胳膊往下按,然后凶神恶煞的对他说:“你管我干什么?”
说完,江听岁托着带病的身体往外走。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身后,沈玄度淡淡道。
这句话成功让江听岁顿住。
不过也就顿一会儿,江听岁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认真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我有这么个身份。”
表白心意的是他,光明正大吻她的也是他,朝堂之上说要娶她的也是他,可是,好像除了这些事,她并不能看见沈玄度的喜欢,他的话和他的喜欢,总是不相对的。
就如现在,莫名进来送药,却一句话也不说就出去,然后在她要摔倒时又猛地进来,又告诉她不要出去。
而一路的扶持与帮助,更像是朋友间的患难与共。
这……哪有这样的吗?
江听岁的话落,也没管沈玄度对她的话是个什么想法,转身就往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披个狐裘出来,这外面,风确实挺大的。
她在甲板上站着,毫无遮挡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虽然风大,阳光却是一览无遗。
“醒了?”
身后有个懒洋洋的声音。
江听岁往回看,看见韩商陆蹬着木板上来,抬头时展颜一笑,那笑里有几分随意。
“那家伙准你出来?”走近了,韩商陆随手解下身上的大衣罩在她身上,表情让人猜不出来,“我的小美人,你知不知道你着凉了,还穿这么凉快出来乱跑!”
韩商陆是笑着的。
江听岁瞧他一眼,笑着道:“我这副身子骨也就这样了,你们不用太过紧张,哪会有什么大事。”
“看,你这就是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韩商陆替她系上带子,随后放下手,退回规矩位置,眼神却留在她身上,“忘了你的病了?有我在,你可别真想着死!”
韩商陆恶狠狠道。
那样子,倒像个地痞流氓。
江听岁被他别样的关心逗笑了,她哪会不记得自己无解的病,这些天她都有偷偷摸摸在吃药,不知道会不会好,但吃了药总归会有一份希望在。
“对了,你跟着出来,聚擅堂那边怎么交代?”江听岁突然想到这一茬。
“现在想起问我了?”韩商陆反问,也没等她回答又道,“没事,我在聚擅堂的位置很高的!”
“有多高?”江听岁靠在围栏上,挑了挑眉。
“跟老大差不多高,懂了吗?”韩商陆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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