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姜祷铭此时也是兴致盎然,拉开了宣纸,提笔挥舞,“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嘛,这一会攻读把赤壁怀古写上了,还是狂草。估计是李凡刚才提到苏轼,顿时想起了这首念奴娇,“上阙我写完了,你来下阙!”说话间姜祷铭把笔递给李凡。
话说这念奴娇哪里有上下阕啊,这个词牌本身就是不对称的。只不过许多书法家在写的时候喜欢写到“一时多少豪杰”就停笔了。对后半段一是觉得太过直白,格调远不如上半段,还有就是有些字不好写,尤其是写到“早生华发”这句的时候,华发两个字还真是不那么好在纸上安排和展现,要是楷书或者隶书,哪怕是魏碑等都还好说,唯独这行草也好狂草也罢,到了这俩字碰到一起就容易相互干扰了,要么是笔划重复,要么是对映别扭。有些书法大师干脆把这俩字写的“草的不能再草”了,让人们根本就不认识。还有现代一些自称“草王”的人把这俩字给写的顶天立地,像现代城市里不规则的等待改造的旧马路。
姜祷铭今天写这个词牌,其实是有点小心思的。在他的练字过程中,每每写到下半段的时候就犯怵,总是不满意,他想看看眼前的这“十八子”能如何对付。
李凡自然也明白姜祷铭的意思,想想后就拿起笔,这次用的可是典型的狼毫大笔,随即在另外一张宣纸上泼墨写下“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等到要写“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这一句的时候,他猛然突出了一个草书的“我”字,跟着“早生”两字也像是脱兔一般的奔放出来,偏偏到“华发”二字的时候分家了,一个在上一行的下首,一个在另起一行的天上,巧妙的利用位置差把这俩字给错开了,而且,这俩字写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属于草书的范畴,可偏向行草多一些了,与狂草根本不沾边,可接下来的最后一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写的狂放无羁,在书尾形成了一副非常强悍的“画中有书,书中有画”的感觉,江月仿佛就是让你看着像流淌的大江和映月,把个姜祷铭都看傻了。
“老幺,你啥时候练成如此绝技?太牛气了!”钱博平都有些兴奋了。
“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力透纸背啊!乖乖!李同学,你是真牛啊!”江涛说。
这李凡如何能够写出如此笔力的书法呢?这与他习武练功分不开。写毛笔字对腕力的要求是很高的,尤其是要把字写好,没有一定的腕力根本就做不到。
说起来,在古代书法家里,大多是“示金银为粪土”的军人,著名的书圣王羲之就是将军,人们叫他王右军。颜真卿也是带兵之人,在平定安史之乱的时候亲自领兵上过战场。即便有些看似文人的书法家,也是于军人颇具渊源,欧阳询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将军,柳公权的哥哥是兵部尚书。就连被后世形容“懦弱”的赵孟頫也曾经官拜元朝的“兵部郎中”,当时的郎中是仅次于尚书的官位,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副部长。就连狂草名家张旭也当过“县尉”,那个时候的警察局长不会武功肯定不行。而怀素从小出家,还是禅宗的,能不会武功吗?还有著名的抗金英雄岳飞,那一手狂草也是令人惊叹的。这些人常年习武,其手劲腕力都不是问题,能够把枪戟玩的滴流转的人还拿不起毛笔吗?
而现代许多书法家之所以难以获得大成,多少与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有关,进入明清以后,大多数的文人已经无法传承前朝儒家的“六艺”,大多数的文人都已经不再习武,所以,从唐朝以后,很难有新的书法大家出现,乃至到了今天,多的还是仿古和学古,很难有新的字体出现。当然,我们的祖先也把书法发展道了极致,就好像当今做芯片也快到了极致一样,据说到了2nm以后就无法继续了。
书法之所以在汉文化中拥有了超乎于工具的新内涵,从书写的许多规范里也体现了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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