佶手中。这种不能将未来切实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实在很糟糕,也实在很是堵心。终有一日,自己会将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连赵佶这个大宋皇帝,也只能对他无能为力!
不过这句话,却是连方腾也不能说的。
雅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对比起刚才门庭若市的热闹,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古怪。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在门口值守的扈卫忙不迭的奔近,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雅间外面夹杂着球场上的欢呼声浪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萧显谟何在?小王赵楷,特来奉请。圣人有召,显谟请收拾一下,随小王去罢。”
萧言和方腾顿时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举步,朝着雅间外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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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之外,就看见一个二十许的年轻人,穿着深红纱袍,玉带围腰,戴着一顶简单的纱帽。身后十几名元随簇拥,手中一柄高丽纸扇轻敲掌心,笑吟吟的站在那里。
萧言自然是认不得此人,方腾在旁边却已经行礼下去:“见过嘉王。”
萧言虽然来到汴梁时日并不长久,这嘉王赵楷,却也算是耳熟能详。赵佶对这位三子的宠爱,也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位嘉王,虽然人在汴梁,加官却已经历任十一镇节度使,还挂着提举皇城司的名义,方便他不限朝暮,可以出入禁中。北伐战事,要不是士大夫清流团体的竭力反对,赵佶也对于与太子彻底撕破脸也有些犹疑,更兼白沟河惨败,赵楷不愿意去顶这口缸,他差点就领了北伐统帅之职。真要如此的话,平燕战事结束回返,大宋易储,也已经有五六分的把握了。
可是在萧言回到汴梁之后,因为在领伐燕战事上的反复,更兼羽翼王黼童贯等人先后去位,赵楷声望大衰,这些时日都在十王殿闭门养望,未曾有什么动静。当日萧言窘迫,方腾和他商议对策的时候还谈笑一般说是不是走这位三大王的门路。可是也就是说过就算。此间水太深,萧言还远远没到有能力侧身其间播弄风云的地步,牵扯进去,一旦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萧言是穿越客,知道赵佶最后传位给了当今太子。既然如此,也不必触这个霉头了。而且是因为自己,才将这位嘉王赵楷的重要羽翼童贯王黼給扳倒的,自己未必在他面前受待见。这句话就当说笑一般过去,再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却没想到,今日却是嘉王赵楷,代表官家,来召萧言陛见!
萧言和方腾下意识的就对望一眼,目光当中,就一个意思。难道萧言已经够资格参与这等最为复杂的易储之争了么?
转瞬之间,萧言就已经收拾心态。自己还远远未曾到稳稳立足的地步,此刻也绝不能搅合进这易储之争当中,而且不论从实力还是资格而言,都远远未够班。这位嘉王,实在来得有些出奇。其间内情,自己也并不知道,表现风骨不必要,立刻贴上去更不值,走一步看一步罢。自己既然身在局中,越望上走,遭际的各种事情就只有更多,不会更少。既然赵佶见召,随之而去就是,现在要紧的事情,是要知道赵佶会給自己什么切实差遣,自己才能知道,在这个差遣上,自己能做什么事情!
脑海当中念头电转,萧言已经淡淡行礼下去:“圣人既召,下臣惶恐。嘉王亲临,更不敢克当。既然如此,下臣这就陛见圣人。”
嘉王笑笑,摆摆自己手里扇子。赵佶那么多儿子里面,他长得最象父亲,眉目清朗。而且学问在诸子当中也算是最深,当年曾隐姓埋名应试,得中榜眼。更有传言其实是状元,赵佶为他藏拙惜福,亲笔改为榜眼。赵佶宠爱他是真,赵楷为了改变自己只能为一亲王终老命运,也的确是做出了绝大的努力。此刻又要刻意结纳萧言这个传说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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