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也并不足够了解革蜚……”
他抬起头来问道:“革蜚为什么不能让他感觉到危险呢?”
迎着老人的眼睛革蜚笑了:“您说得对。”
“你已经在越国生活了这么多天革氏嫡传的身份可以给你足够多的便利。而你竟然没有更了解我一些贸贸然就想控制我好让我替你掩饰身份……你太傲慢。”
高政慢条斯理地强调道:“在现世你没有傲慢的资格。”
革蜚低头表示受教:“您教训得是。”
两个人完全就像是正常的师生那样。
一个认真教导一个用心学习。
“傲慢是生存的障碍紧张是失败的开始。”高政说道:“你要先解决这两个根本的问题。”
革蜚道:“还请老师指点。”
“先从做事开始。”高政很随意地道:“现在下山去不许杀人不许动用超出应有范围的实力解决你今天闯下的篓子。你杀的人你要有交代他们的后事你要处理好跟南斗殿有可能的纠纷……你要掐掉。”
“明白了。”革蜚若有所思。
“今天就到这里。”高政说着又回过头去注视他那空无一物的棋枰。
革蜚慢慢抬起头来嘴角带笑:“您真是一位良师。”
“首先我是越国人。”高政毫无波澜地说道。
革蜚直起身来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趟与他料想的太不一样但却别有收获。
大有收获!
走到那扇木门前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是下一课的知识。”高政看着他的棋头也不抬。
革蜚又道:“我好像还没有回答您我到底是混沌还是烛九阴。”
“那不重要。”高政说。
革蜚看着他独坐棋枰前的侧脸。
像是看到了一幅已经斑驳的工笔画。
他只看到一个忧愁的老人。
不知他为什么而忧心。
他紧皱的眉头像河流像山川像一幅萧瑟的秋景……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丁点因那个五岁孩童而起的哀思。
“吾高不及帚矣!”
那毕竟是真真切切的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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