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已经长出了许些白发,与其他的黑发相映衬,显得尤为的明显。
明明正值青年,奈何白发早生。
“你怎么会……”白墨冉诧异过后不由得呢喃出声。
“怎么不会?”澹台祁兀的冷笑一声,却依然没有转过头,话语尖锐的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恨不得一刀刀的划在人的要害。
“身为太子之尊,却被自己的未婚妻三番两次的拒婚,眼看到了及笄之日,未婚妻子却病死家中,岂不晦气?而今更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原是诈死,还和自己的情郎一起杀了我父皇谋反夺了皇位,抢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怎会不气不怒?”
说到这里,他终于转过了头看向白墨冉,一双眼睛似凝了多日来的愠怒,酿成了滔天愤恨:“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就该亲手杀了你这妖女!”
白墨冉没料到他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心中难免诧异,她没有逃避他的眼神,反而直直的迎了上去,似是想要看清他眼中的憎恶到底有几分真假。
不知是白墨冉表现的太过平静,还是她探究的视线让澹台祁感到怪异,最终他还是先行错开了与她的对视,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便不再说话。
白墨冉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愈发的复杂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曾经最憎恶与反感的人,在过去的十年里,她一直顶着他未婚妻的身份存活在世人的眼中,一直到她破釜沉舟假死的时候,她的身份依旧未变。
即便她再怎么逃避,也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过去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真要论起来,那些事情远不及她对他伤害的千分之一。
“澹台祁。”她沉默半天后,终于开口唤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似乎很是疲惫,“你说的那些我不反驳,我可以对任何人说声抱歉和对不起,但唯独对你,我不需要。”
“哼。”澹台祁也及时发出了一声冷哼,表明自己的不屑。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既然身在太子之位上,就不仅只该享受这个位置带给你的荣华富贵,也该承担起它所对应的腥风血雨,曾经,你的这个身份也带给了我许多的无妄之灾,所以同样的,我并不觉得对你有任何的亏欠或是愧疚,因为你是太子。”
“不用再惺惺作态了,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现在我的命就握在你的手上,想要就动手,我澹台祁也绝非是贪生怕死之人!”
澹台祁似是再也不想听她再多说一句话,蓦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满脸厌恶的看着她。
“来人,将牢门打开!”白墨冉看了他一眼,便出声唤来了狱卒。
澹台祁见此,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嗤笑,脸上写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冷意。
狱卒察觉到两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有些迟疑的看了白墨冉一眼,在得到对方肯定的颔首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打开牢门,站在一旁小心的注意着两人间的动静。
牢门打开后,白墨冉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笔直的朝着澹台祁的方位走去,眼看着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尺之距,可她却还是没有止步的打算,依然坚定的向他靠近。
澹台祁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呼吸骤然一顿,嘴唇抿起,眼底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慌张,随即又被他极力压下。
终于,在两人之间相隔还有一掌之距的时候,白墨冉停下了逼近的动作,往后倒退了一步原地站定,仍旧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澹台祁。
虽然方才对方的紧张只是一刹那,但对她而言,却足够看清楚一些东西,一些她不愿意看到,却又无法自欺欺人的东西。
在她的注视下,澹台祁的姿势有些僵硬,面上又恢复了最初冷漠的表情,回给她以更加冷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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