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光抢光。
大家都松一口气。总算在朔州没抢。不管怎么说,抢还是让人心惊肉跳。随即又庆幸,墨国公亲自到朔州,又、那么友好、仁德,墨国公千岁。
西湖,离刺史府不远。
俞悦今儿没空去,就算笼络表姐这朔州新任富豪,去杨府看她。
杨府其他人已经赶出去,其他地方在忙着收拾。景倩倩有能力控制住。
东边第一个大院子,也有点忙乱。毕竟很多事儿具体做起来,千头万绪,要处理。
树下几个媳妇躲阴闲聊。跟着景倩倩的人或许意气自得。
景家的陪房好像翻身做主人,在朔州呆十来年,这会儿讲一口和朔州不同的邯郸话,恨不能再贴一个丞相府或皇亲的标签。
“听说庄家军将沄州抢了,果真是强盗!”
“带兵的哪个不是强盗?打仗和强盗有什么不同?不过他再厉害,也比不上丞相!否则怎么会帮咱小姐?”
俞悦看着一尖刻骄傲的妇人,瞧这话说的,瞧她打扮的像俞婉。
俞婉嫁到景家,现在没杨家好,没准还没这妇人光鲜、滋润。
这妇人越说越来劲儿,指着屋里像教训闺女:“咱小姐也真是,凭什么给庄家军一百万两!一百万那!有这银子,不如给丞相府,那才是自己人!”
几个媳妇附和:“没错。以后可得提醒着小姐,银子不能这样乱花。”
这妇人捂着胸口,一百万两花的她心痛:“若没有丞相府,她哪来的银子?何况进哥儿小,将来长大科考出仕等还得指望丞相府。”
俞悦懂了。到正屋第二进,起居室。
景倩倩有些疲惫,又还算好。杨进病倒了,他妹妹也病了。
景倩倩看着表妹,打起精神又不是太拘谨,倒了茶自己顺便歇会儿。
俞悦喝着表姐自己弄的花茶,不得不说朔州水土好。
景倩倩养的也很好,快三十岁了看着和二十差不多,随意的闲聊:“我小时候,外祖母总是教我和安平公主这样那样,公主听得津津有味,我昏昏欲睡。”
俞悦乐。安平公主比她大一岁,假如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五岁又是罗家出来,那心思多;四岁若是像杨娴小萝莉,又是这酷热的中午,指定睡。
景倩倩回忆小时候,也有点昏昏然:“外祖母、外祖父本来就不喜欢我父亲。我父亲是朱式的学生,外祖母、外祖父让他做事他总不太愿意、做不好。我父亲经常一个人抱怨,这不行那不行。”
俞悦说道:“你们姐弟得了令尊的遗传。”
景倩倩想一阵,点头:“我弟弟比我父亲更倔强,外祖母把我们景家都不喜欢。把我嫁到杨家,基本没我什么事儿了。”
俞悦起个标题:一个豪门女的自白,或真实的丞相外孙女。
景倩倩突然女王力爆发,变得特真实,豪门珠光宝气的有点晃眼:“我现在懂了,我既然这个出身这个位置,我就把自己活舒坦了。”
这意思就算她被表妹利用或怎么地,她先过瘾了再说。
俞悦支持表姐:“这一点令弟不如你。消极的将自己弄的别别扭扭。”
景倩倩如遇知音:“我就说他没用。有本事使出来啊。大男人又不是我女人。我作为女人,想活舒坦,也得拿出本事。否则指不定谁作妖。”
俞悦了解。肯定有人以为表姐成了符号、牌坊,庄家军把她利用了又能管她多少?欺她孤儿寡母,杨佑年没死意思差不多。
俞悦竖起耳朵外面还在讲,她讲表姐:“你不差钱,可以给丞相府,做你靠山。”
景倩倩冷哼一声:“靠山?以前就没靠住,现在银子给出去又能靠住?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自己攥在手里别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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