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两个字给我一种错觉,他好像等了我很久。
我忍了许久的眼泪猝然跌落。
王可情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僵,她挽着贺祁的那条手臂拐了拐,动作幅度挺大,眼里满含不悦与警告。但贺祁压根没看她,依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咧开嘴笑了,端起酒杯,缓缓站起身。
满是伤口的光脚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生疼生疼的。我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努力笑得更加灿烂。
“贺三少与王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司华年在这儿祝福二位,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一生幸福。”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哗哗的流,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贺祁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眼神浓的化不开,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把酒杯凑到唇边,想喝,贺祁却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哀切的问:“华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贺三少,今天是您订婚之喜。”我挣了挣,没挣开,竭力维持着灿烂的笑,语气不自然的提醒他。
王可情适时出声:“阿祁,后面还有很多桌要敬酒,别再耽搁时间了。”
贺祁看都没多看王可情一眼,拿起我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沉沉的对我说:“华年,你胃不好,别喝酒。”
我的眼泪越发汹涌,用力抽了抽鼻子,刻意看向被冷落的王可情。王可情的脸都气白了,两眼喷火的瞪着我。我猜现在谁要是给她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捅成蜂窝煤。
“贺三少这是要跟赫少爷抢风流多情的美名么?您未婚妻还在边上站着呢,这么关心别的女人真的好吗?知道的说贺三少您怜香惜玉,不知道的可要说我司华年勾.引有妇之夫,这要是给我扣上一顶抢市长千金男人的帽子,您猜我会怎么死?”
我笑吟吟的看着贺祁,辛辣冷锐的讽刺。
贺祁猛的一松手,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扯嘴角,意味莫名的说:“抱歉,是我失礼了。”
这句话说的生疏客套,就像初次见面的人,不小心冒犯对方时说的场面话。
贺祁扭脸就走,并没有给这桌的客人敬酒。王可情尴尬的不行,但还是强撑着一张扭曲的笑脸,代替贺祁道了歉,敬了酒,然后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赶上去,挽着贺祁的手臂给下一桌敬酒。
我虚脱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冷汗出了一身。
赫方回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行啊你!小爷这一百万花的值!”
我咧着嘴大笑:“都说赫少的钱好赚,果不其然。下次要是再有这种好事儿,您可一定要记得照应我。”
附近几桌的客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人窃窃私语,坐在赫方回旁边的人小声向他打探,赫方回一个冷眼瞪了过去,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把杯子在桌子上重重一顿,邪气的笑说:“看什么看?小爷的女人再好看,那也是小爷一个人的,把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目光都收回去!”
在座众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赫氏有军政背景,在商业圈那也是名震一方的霸主级人物,谁都不敢得罪赫方回,被他一冲,都尴尬的移开了眼神。
我闷不吭声的拿起一瓶红酒,直接对嘴灌。赫方回伸手来抢,我笑着斜乜他:“怎么着?带我来宴会,连口酒都不让喝,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赫方回拧着眉头瞪我,我毫不畏惧的给他瞪回去,对峙了能有十秒钟,他叹口气,也拿起一瓶红酒,跟我碰了碰瓶。
“行,小爷既然宠了你,今天就宠你到底。不是要喝么?小爷陪你!”
我直接一巴掌扇上他后脑勺,虎着脸冲他吼:“你特么能别一口一个小爷不?二十岁的小屁孩,毛都没长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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