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有就是酗酒,这也是与粮食节约理论相矛盾的。俗话说一斤酒三斤粮,所以,在国家粮食困难时期,是要节制酒的消费的。
邻座说到这里时,反问冬子到“你知道,酒与色,总被用来批评昏君,为什么古代的文人,对君王这两样爱好,那么敏感呢”
“估计酒喝多了,就浪费粮食。一个人占有妇女多了,就会减少人口,是这个意思吧”
对方对冬子能够看到第一条,觉得正常。对冬子能够看到第二条原因,觉得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君王占有女性太多,且不说这些女性没能够尽到多生育的目的,光说生下来这些皇子们,都不会成为生产的劳动力,只会成为消耗粮食的无底洞。消耗的多了,生产的少了,饥饿就会扩大蔓延,王朝经济基础就受到了侵蚀。
“假如宫中佳丽三千人,如果她们正常与普通百姓通婚,以一个妇女生两名后代来计算,她们可以产生六千名生产劳动力,对不对”
冬子觉得话题有些偏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她们都进入皇宫,能够生出六千人出来吗”
冬子摇了摇头,传说中子嗣最多的周文王,一百个儿子,就了不起。更何况,一般帝王,占有妇女虽然多,但大不了十几二十个后代,进入皇宫的女人们,人口生产的能力根本没有发挥出来。生产力包括生产资料与劳动者,任何对劳动者生产的浪费,都是对生产力的阻碍。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的道德标准,其实根本原因,是生产方式与生产力决定的。
“更何况,她们生出的皇子,都不是劳动者,只是消耗者,这一进一出,绷紧了社会粮食的紧张度,是注定受到人们批评的。”
把道德标准归结到粮食生产上来,这是一个很有道理的思路。
“那你所说的,节流我大概知道了。那开源呢只有提高国土面积,开疆拓土这一个办法”
冬子的提问让对方把话题,回归到粮食主题上来。对方解释了开源的办法。除了扩大土地面积,还有办法,就是开荒,开垦山地,让原来不适宜耕种的土地,变得可以种植粮食。种不了主粮,种些杂粮也可以。比如玉米可以种在山坡上,而大豆,可以间种或者种在田坎。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改造原有土地,通过水利建设,避免天灾干旱的损失,或者通过施肥技术的改善,提高土地肥力。再就是改善耕作方式,尽力挖掘土地潜力。
“你知道,中国人是世界上最擅长精耕细作的民族。非洲人种田,同样的作物,他们的单产,甚至赶不上我们明朝。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像我们的祖先一样,把精耕细作,发挥到极致。”
冬子不是农村人,但他知道农民是辛苦的,有一个说法他听说过,伺候土地,把土地当爹娘一样伺候,就可以形容出农民对土地的精细程度,到了宗教般的地位。
但是,据邻座说到,这些办法,都不能解决和平时期人口膨胀的问题。土地面积限定,土地单产限定,而人口增长是人类的自然属性,势不可挡。人们为了争夺粮食,就有了战争。因为饥饿与战争,都有死亡的危险,不如一拼,或许有机会。
战争的后果有两个,第一,重新分配土地,让饥饿得到缓解。第二,每一次战争都是一次大规模人少减少的消灭运动。人口数量少了,吃粮食的人少了,土地面积得到保障,所以新王朝建立后,不需要多严格的管理,社会会自然恢复到一个新的平衡。这就是他们吹上了天的“休养生息”政策。
冬子理解到“这个政策说得高大上,原来也只是生产与分配模式的重建。”
“当然,这个政策是你说的这样。但这个词却包含着一个很准确的哲学思想,很了不起的。”
“你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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