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那背影真的好像。
简直是太像了!
黍离轻叹,缓缓蹲下了身子,“公子,王爷已经入土为安,您怕是太想王爷了,可人死不能复生,若是王妃知道,怕是又要伤心欲绝了!”
沈郅面上难掩失落,“可是,真的好像!”
“人有相似。”薄钰说,“你是放不下自己的心结,所以才会如此吧!”
“是吗?”沈郅垂着头。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喊他一声爹。当初为什么如此倔强,宁可喊他义父,也不肯改口叫一声爹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总觉得,等等、等等就好。
后来发现,等待,大概是最愚蠢的自我安慰!
“走吧!”薄钰道。
“我想走走!”沈郅不太高兴。
薄钰点点头,“我陪你!”
走在东都城的街头,经过花楼的时候,沈郅驻足,心里止不住难受。他年纪还小,再坚强勇敢,也不能同成年人相比。
他心里堆砌着对父亲的愧疚,还有对自己的责怪,可又不敢轻易的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母亲有多难,不愿再给家里多添一份阴郁。
“当初你就是从这儿跟着那坏女人走的。”薄钰说。
沈郅抿唇,眼睛一瞥,却瞧见了花楼后门停着一辆马车,有女子从车上走下来,快速进了后门。他素来记性好,尤其是识人方面,见过一面肯定能记住。
“钟瑶?”他记得当初在外祖父坟前,就是这个女人袭击了他们。
黍离心惊,“小公子可曾看错?”
“虽然只是一眼,但我觉得我不会看错的。”沈郅仰头望着黍离,“她想杀我和我娘,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她!当初若不是春秀姑姑,估计……”
他记得,他都记得!
“阿左阿右,把两位公子带走!”黍离吩咐,“两位公子马上回山庄去,此处交给卑职便是!”
“嗯!”沈郅点头,牵着薄钰的手,赶紧离开。
他们太小了,委实帮不上忙,保全自己就算是给大家帮忙了。
沈郅心里清楚,钟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要害人了!长生门害死了他爹,又要害他母亲,这笔账他沈郅一定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遍寻整个东都,都没找到千面,城外也没有动静。
这让沈木兮整个人都开始焦灼不安,如此推断,千面已是凶多吉少。再听得沈郅说,城中发现了钟瑶的下落,更是火上浇油。
更让她着急上火的是,薄云岫到底在哪?这城内城外的搜,搜不到师父,竟也搜不到薄云岫的下落,怎不让沈木兮心慌意乱?
薄云岫,你到底在哪?
其实薄云岫哪儿都没去,嗯,就在城外竹林里的破屋内。
“我让你给我抓药,你、你……”千面捂着腹部的伤,委实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你竟然、竟然逛了一圈又回来了?真是要气死我啊!”
若不是腿上有伤,腹部贯穿伤,他哪里需要靠眼前这小子帮忙!!
薄云岫也不知从哪儿拎了只山鸡回来,随手丢在他身上。
“哎呦……”千面气得伤口开裂,鲜血顿时从腹部的伤处涌出,瞧着掌心里的血色,他面如死灰的望着薄云岫,“没死在陆如镜手里,倒是要死在你手里了!好样的,薄云岫你真是好样的!疼死我了……”
疼倒是其次,失血过多,眼前发黑倒是真的。
千面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回晕过去了,若不是靠着身边这些储备药,估摸着他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身边丢着一对鸡腿,千面也顾不得其他,要死也不能做个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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