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敢再去打扰她,可心里的愧疚无以纾解,想着能从沈郅身上给予弥补,若是沈郅也这般硬心肠,那太后岂非……
沈郅深吸一口气,“我不管她是谁,太后也好,不是太后也罢!她伤害过我,伤害过我娘,我没办法原谅她,所以请姑姑回去转告太后,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语罢,沈郅抬步就走。
“小公子?”墨玉急了。
黍离将人拦下,“我家公子说得清楚明白,姑姑只管一字不漏的转达。”
“太后她知道错了!”墨玉轻叹。
黍离摇头,“没用的,小公子的性子与王妃相似,爱憎分明,姑姑还是不要再多费唇舌。有些事情做错了,没有被原谅的余地。”
尤其是——王爷已逝,万事皆休!
人都死了,再弥补,又有什么用?!
“你莫走这么快,我没打算跟她走!”薄钰追上沈郅。
沈郅面色黢冷,一言不发。
薄钰急了,“我知道,你心里恨着太后,我也晓得如果不是太后,爹不会死,姨娘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一个人担起一切。”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沈郅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原谅她的,除非爹活过来!”
薄钰抿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沈郅没理他。
“我发誓!”薄钰举手发誓,“我真的可以发誓!”
“不用!”沈郅朝着马车走去。
婢女拎着食盒在旁等待,沈郅皱眉。
“长福宫的婢女!”薄钰道。
沈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顾自上了车。
薄钰并不好过,毕竟皇祖母待他不薄,但是皇祖母间接害死了他的养父,也是不争的事实。沈郅恨太后,薄钰却是恨不起来的,最多是生气。
拎着食盒进了马车,薄钰有些局促,时不时拿眼睛瞟着沈郅。
沈郅是真的生了气,扭头望着窗外,一直没搭理薄钰。
车至长街,薄钰忽然道,“停车!”
沈郅倚着车窗,对此置若罔闻。
深吸一口气,薄钰拎着食盒下车,不多时便空着手回来,笑嘻嘻的用肩膀忖了沈郅一下,“别生气了,我做了件好事,赏给街头的乞丐们吃。宫里的小点心自然是极好的,可惜你没瞧见,他们对我感激涕零的样子!”
“别生气咯!”薄钰扮个鬼脸逗沈郅开心,“以后再有这种事,咱们就借花献佛,让整个东都城的乞丐,都来尝尝长福宫的糕点,你觉得可好?”
沈郅轻笑了一声,算是允了。
“回去之后,不要跟我娘提这事。”沈郅叮嘱,“她已经够烦心的。”
薄钰点头,“放心,我知道!”
沈郅也是真的愁,师公没找到,伤害春秀姑姑的人也没抓住,瞧着繁华至极的东都城,竟是藏着这么多的腌臜事,让人很是头疼!
窗外昏黄,东都城的日落,倒也是极好看的。
蓦地,沈郅忽然合上车窗帘子,只漏了一条细缝往外看。
“怎么了?”薄钰问。
沈郅慌忙拍着窗棱,“停车!”
车还没停稳,沈郅已经跳下了马车,撒丫子往人群里跑去。
没有,没有!
“公子,怎么了?”黍离吓得不轻,饶是有阿左阿右在侧,他这心里也不踏实。
长生门的人,虽然大部分被擒,关在了大牢里,可十殿阎罗的人却不知蛰于何处,必须小心,毕竟连步棠那样好的武功,都被伤成这样。
离王府眼下就这么根独苗苗,可不敢再有损伤。
“我好像看到爹了!”沈郅瞪大眼睛。
方才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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