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说到西门庆说动知县陶大人将官府常备银拿出来放债,获利不菲,然后又以这些获利来支撑药铺买卖,压低药价,与同行竞争。一日,应伯爵邀同西门庆到三清道观去游玩,游赏吃酒之后,应伯爵请吴道长给西门庆算命。
“诶,贫道虽对易经、麻衣相术和奇门遁甲等略有涉猎,自愧知之甚浅,不足以言说灵准。”对应伯爵的抬捧,吴道长谦逊说道。
“道长就不要过谦了,来找你算过的都说道长灵准,道长有什么好谦虚的?以前你给我算的,说我这辈子畅顺,很快就会遇上财星依傍,吃喝无忧,这不是吗?算完了不久,就遇上西门兄叫我搭手做事,真正是灵准呢!”应伯爵呼着酒气,说道。
“既如此,那就请道长给四泉看看算算吧?”西门庆说道,他也不是那么看重算命这回事,但也想听听,就当闲话谈资。
“那好吧,贫道就给西门先生看看算算。不过,就请应先生先出到外边去闲逛一会,命是天机,贫道算命只让命主听见,他人须得回避。”吴道长说道。
“又是老毛病,真正没理由嘛,听见又如何?别人又不会抢钱夺命的!”应伯爵一边嘟哝着,一边不情愿地起身走出禅房。
西门庆把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给吴道长,吴道长看了一会,然后让西门庆站立好,走过来仔细端详体态、面相,又抓起西门庆两手看了许久,然后慢慢儿捏捏手指、手掌,捏捏手臂骨骼,再捏捏脸上骨盘,又除去西门庆的帽子,捏捏头骨。西门庆没有看过相算过命,不知看相算命竟要如此这般的作弄。
西门庆正想间,吴道长还在继续摸索他的背后,一直顺着臀股、大腿,摸压到脚下,再又回到面前,摸压两腿骨,然后说声“得罪了!”抓摸了一下西门庆的要害。
西门庆着实吃了一惊,心想,“怎么?看相算命连这个也要抓摸?”转念又想,“要是女人来找他看相算命的,也要这般捏,这般抓摸,如何得了?”
西门庆没来得及想透,吴道长作弄完了,让西门庆坐回椅子上。说道:
“先生命柱不凡,面相和骨相更是不同一般,所以贫道斗胆细细摸索了一番。”
“哦。”西门庆慌忙应了一声,接着又追问道:“小生命途如何?”
“唔,这个怎么说呢?容贫道先想一想,再仔细推算推算。”吴道长说道。
“难道小生命途坎坷,曲折多舛?”西门庆疑惑了,不由得着急地问道。
“噢,不,不,不是,先生的命数甚好,只是贫道得更仔细地推算,然后想怎么说才更恰当。”吴道长连忙说道。
西门庆于是不再做声,吴道长也静下来在掐算思想。好大一会,吴道长开言说道:
“贫道就不具体陈说先生的命运了,想了一首诗送给先生吧!”
吴道长说罢,到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提笔写着,不一会就写好了,却卷了起来封好,对西门庆说:
“贫道这首诗送给你,先生不必着急在这打开看,回去再看吧!”
西门庆听吴道长这么说,欲问又不好问,只好将诗卷袖起来,作揖称谢。
“按贫道掐算,贫道与先生命途有相交,缘份应该深于应先生,这也是贫道之幸。”吴道长说道。
“多谢道长!如此还请道长以后多多指教点化!”西门庆称谢道。
“不敢,不敢!不过贫道倒想提醒先生留意,身边有些势利小人,看似忠勤,实非正人君子,做泛泛之交可以,不可全心信赖托付。”吴道长叮嘱道,似乎两人已是深交挚友一般。
西门庆一下子没想吴道长就说这样的话,顿了一顿,然后说道:
“知道了,多谢道长教诲!”
其实这时的西门庆并没有想到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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