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隔音,把祖上代代攒下来的隔音材料一口气全部用光了。我们现在也只攒了一点,还不够砌半个恭桶。”
“太阳能呢?”托朴想起牛泰然的太阳能板,号称实验室新出的超级版本,高效大容,挂在贺一峰背上带进了村。
“也试过。”大叔对外界了解得不少,“太阳能板的转化率太低,而且体积大,天工不好携带,只分拆带进过几台,然后……”大叔露出一个苦笑:“然后组装不回去了。好像有线路接口断开,我们弄不懂,天工又不在,只能撂在一边。”
托朴自告奋勇:“我是学机械工程的,对电路也懂一些,我来修修看。”
托朴身后跟着长长一串大小姑娘,兴奋地窃窃私语:“托朴要给我们修太阳能板,好厉害呀!”
一个姑娘拉住大叔:“校长,太阳能板修好以后先给谁用啊?”
大叔看起来放荡不羁,竟然是村办学校的校长。
管理从屁帘兜子到情窦初开所有未成年人。
“能源问题不是小事,这个要开会决定,等托朴修好再说吧。”
参观完村里各个设施日头已经过半,午饭在田地里来了个山鸡炖红薯。
自发跟来的姑娘们始终兴致勃勃,帮着拔鸡毛、削红薯、架锅生火,收拾残羹,比春游还闹腾,完了问大叔:“接下来去哪里?”
大叔真跟带了个旅行团差不多地操心,问道:“你们建议呢?”
“去亲缘馆怎么样?”有姑娘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对对对,今天是亲缘馆开放的日子!”
“我哥有预约!”
“我姐也有!”
“那好啊,不会扑空。”
“走走走,看热闹去!”
“亲缘馆是什么意思?”托朴不太理解。
“查亲缘关系吧。”贺一峰抄着手,“肖明警官可能猜对了,这个村子存在亲缘太接近的困扰。”
亲缘馆就在图书馆旁边,用石头搭成,防火做得特别好。
这里禁止携带任何可燃物入内,各个角落放置着大水缸和喷水管道。通过大叔的介绍得知屋顶也铺设了沙土夹层,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支柱将夹层顶住。一旦室内温度超过某个限制,支柱将自动松开,确保第一时间扑灭火情。
亲缘馆对于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馆里没有纸张,一块块大石碑森严矗立着,上面记载了现存所有村民直系和旁系三代血亲。一个个名字以家庭树的方式在石碑上蔓延、分叉、发展成一定规模的枝干,繁衍生息,漫长的岁月感跃然于碑上。
当走近亲缘馆时,一路打闹的小姑娘们收敛起嬉笑,自觉整理衣裙,用恭敬的态度排好队依序进入。
贺一峰进入的时候有村民正在将一小块石片搬运出去。
他侧身让过,瞥见石片上也有名字。
大叔说,最近有辈分较高的村民去世了。这位村民的平辈和上数几代先辈跟现存村民们的亲缘关系已远,不需要保存在亲缘馆里了,所以撤出。
贺一峰细看这些大石碑。
名字并不是直接刻画在石碑上,而是刻在薄薄的石片上,再把石片卡入石碑的凹槽中,以滑动拼板的形式组成了家庭树。当最下方老一辈的石片被撤出,上面的石片便依次下落,顶端给新生儿留出空隙。
新老更迭,恰如轮回。
亲缘馆每月开馆一次,有意中人的姑娘小伙儿们来这里核查两人的亲缘关系,看是否可以婚配。
馆里有一对对情侣相携而来,也有人单身前来,紧张而认真地在石碑上细细梳理关系。
托朴不敢打破肃穆的气氛,低压了声音问大叔:“我的名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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