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外头蛐蛐也跟着肃静,叶重风起开,盯着柳絮发愣,回神将他扛到床上,再把自己灌醉,结果迷迷糊糊爬上柳絮床,睡了。
半夜,柳絮酒醒,欲爬起,却感觉身子又有东西压着。调清视线,竟是叶重风,柳絮更清醒的跳起来,把叶重风掀到里边,既而下床喘口气。叶重风动了,懒洋洋坐起,盯着柳絮沉默半晌。
“大半夜的,干什么呢……”叶重风打个瞌睡,柳絮回神站好:“堂堂教主,怎么跑到这种地方睡?传出去多可笑?”
叶重风愣一阵,既而冷笑一声:“整个邪教城都是我的,我爱在哪睡,没人管得着。倒是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同是男子睡张床,又不吃亏,除非你是女子。呵呵,倒也不可能……我走,行了罢?”
柳絮见他走远,松口气,大半夜还要被折腾,略无语,回到床上愣许久方入睡。翌日天阴阴,却还是个好天气,柳絮还想逃。岂知门一开,叶重风就在门口堵着,令柳絮很想一掌把他打飞。
“早啊……”叶重风精神奕奕,柳絮干笑两声回屋:“叶教主早啊……特地前来,怕我跑了不成?可是对自己的机关没信心?”
叶重风命人收拾桌子,待妥当,方坐下:“是对你没信心。”
“我没时间跟你耗。”柳絮朝门口行去,叶重风淡定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不会拦你,但毒性发作,唯我有解药,你终究会回来。”
柳絮震惊止步回视:“你在酒里下毒?”
叶重风摇头:“这么俗,我可不会做。是在枕中,无色无味。加入邪教,总要吃忠教散,这就是避免叛教的唯一方法。当然,所有门徒都不知道。”
柳絮瞪他:“你为何如此歹毒?亏他们把你当作信仰,在我面前把你说得比天还高,你竟是这么欺骗他们?什么不受因果束缚,摆脱天界的傀儡,都是谎言罢?就不怕哪日他们知道了,宁死不从你?”
“爱死不死的,无聊死了。你有本事就走,我倒要看看毒发时你能怎么办。”叶重风得意威胁,殊不知柳絮曾为了同胞同类,连命都不要,眼下还被威胁,柳絮调头就走,叶重风无奈拦下:“你若不加入,我就把扬兮抓来,相信你是为了他才不愿留下罢?”
柳絮知无奈,沉住气,目光坚定瞪他:“别以为我留下,一切就结束。”
周遭忽然弥漫对立,叶重风对柳絮的坚定略感不思义,回神冷笑一声:“柳絮就是祸害,但我就喜欢这个祸害。四月雪,扰世人,但对没下雪的地方而言,挺好看的。”
柳絮的手在袖里捏成拳,目光仍坚定:“原来你就是这样逼死挚友的。劝你别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叶重风的笑容渐渐消失,闻言似懂非懂,视着柳絮的眼神,好似真的会做出让人后悔的事。而叶重风思来想去,无非是去死,一了白了,也是最愚蠢的决定。
“我做过的事,从未后悔。”叶重风亦坚定,柳絮略点头坐下:“反正在邪教城,叶教主说了算,人死也能复生,对罢?既然叶教主那么厉害,为何不去复活挚友,而是捉了一个又一个来顶替?”
“你听谁说我捉了一个又一个来顶替?”叶重风凑近,柳絮淡定对视:“若非有所为,外边怎会这么传?叶教主向来无畏流言蜚语,此刻怎会如此在意?”
叶重风发现自己动摇,速装作一副无所谓,而其实不是不想复活挚友,而是找不到挚友的魂魄。堂堂邪教之首,也没想到会有做不了的事,很丢脸,也很难过,但就是不说,也不要别人来同情,直到遇见柳絮。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扬兮扯进来?”叶重风再凑前,柳絮挪开点距离:“叶教主怎么又扯到这话题上了?说好我不走,还想威胁什么?”
“当然是为了提醒。”叶重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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