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用在政务上!何侍读不会是仗着自己是书画大家,想借机更上一层楼吧?”
淫辞艳曲?何如意的鬓角不由地突突了两下。自陪侍在皇上身边后,他为皇上选荐的皆是历代名家名作,何来淫辞艳曲一说。心内虽很想反驳太后之语,理智却在阻挠他,不能反驳,不能反驳,不能反驳!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焦灼,怎奈太后又怀疑自己仗着皇上侍读的身份和在外的书画声誉试图谋取更高的权位,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情急之下,牙齿打颤地回道:“微臣不敢!望太后明察!”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听闻是你建议让龚子优陪侍在皇帝身侧的?”
果然,果然跟龚侍郎有关。“太后明鉴。去年四月间皇上患头疾,太医们几番建言要皇上宽心,不可神思过郁,可皇上的头疾始终未见好转。那日龚侍郎进宫,皇上与之相谈甚好,以致那日头疾竟未再发,太医也说皇上心境清朗,只要就此将持一月,头疾便可不药而愈。微臣当时替皇上高兴,遂随口……随口说了句……”
“龚侍郎是陛下的良药,该长进宫陪侍在陛下身侧,是吗?”太后补言道。
何如意深深地伏拜在地,额头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那日一出宜兴殿,黄公公跟他说了句“何侍读,你好自为之吧”。他当时还不明所以,半月后,才意识到已祸从口出了。来京府一年多,平日里甚少交际,也不喜打听奇闻轶事,遂对皇上和龚侍郎的过往知之甚少。若了解的更多些,他断然不会口出那句话的。可惜啊,可惜……
龚子优自皇帝还是皇子时就跟在皇帝身边,皇帝被封为太子后,龚子优被太后发配到了宫外。为了不激起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过大的情绪,太后只是把龚子优赶到了宫外,还向先帝请旨,为其在工部谋了个闲差侍郎的职位,赠其府邸,并赏赐了不菲的钱财银帛。那之后一年多,龚子优偶尔也会进宫,与皇帝说说话,但到了时辰是必定要出宫的。皇帝对此变动一直心存不满,时日久了,渐成心病,以致引发头疾,不能上朝。
自龚侍郎以有益皇帝头疾康复为由日日出入宫城后,皇帝的头疾一日好似一日,太后、皇后,其他妃嫔,还有朝中诸位大臣却一日比一日头痛。有人建言龚侍郎出入宫城过于频繁恐不妥,皇帝皆以“尔等是不想朕的头疾早愈是吗?”打发,连太后都不例外。
宫中朝野一直以来都有传言,说皇帝好男色,一开始很多人都只当做传言听听罢了,可日子一久,渐渐有人开始相信,尤其皇帝登基两年来,无一皇子皇女所出,刚过去这半年又与龚子优过从甚密,甚至到了招人耳目的地步,大臣们坐不住了,太后更是寝食难安。
自大年初一那日神色凝重地回府后,之后每日回府何如意甚少有神色不凝重的时候。阿沅不解,闲聊时问祖母,祖母只说:“皇家的差难当。你也学着懂事些,别闯祸,徒增你父亲烦忧。”
原先上学下学都是春竹陪着,现在改为阿贵和灵竹两个人陪着,阿沅越想越气,不满道:“干嘛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啊!”
“防贼可比防你简单多了。只要在府院派人把手就行,你这样的,派人把手没用,得派人盯着。”
瞧着阿贵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阿沅喊道:“哎,还是不是一伙的!”
“看情况。”
“看情况?”
“有时也看心情。”
阿沅石化。
灵竹瞅着车里两人,抿嘴偷笑。心想老夫人真是厉害,派阿贵来盯着小姐,算是派对人了。
除了上课时常常神思外游外,阿沅在书院的言行还算得当,没再有什么出格的。
闵孝云还是看不惯阿沅,阿沅也看不惯她。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互相就是看不惯。
家里气氛凝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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