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大门口,伸着脖子向这边张望。
阿贵知道灵竹一直不喜欢自己教阿沅功夫,遂对灵竹投来不悦的目光她权当没看见,只顾跟在阿沅身后进府。
“小姐,你跑去哪里了?亥时早过了。老爷一直在问你,夫人只说你在老夫人房里等着一起守岁呢。”
“那赶紧去祖母屋里!”阿沅一边放轻脚步一边快速朝祖母的屋子移动。走着走着,这才想起春竹来,“春竹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你们又把她撇下,她可生气了,嚷着要去告诉老爷呢!我劝了好久才劝下来的。”
阿沅听着竖起大拇指,“还是灵竹你最好了。”
走着说着到了祖母屋里。一行人带进来的寒气似重了些,原本躺在榻上的祖母激愣了一下,醒来,道:“回来了。”
阿沅迅速脱下披风,脱掉鞋钻进祖母怀里抱着祖母道:“好冷啊!”
祖母被她这一抱,感觉寒气更重了,皱了下眉头。阿贵这时走到跟前,不悦地轻拍了下阿沅的肩头:“你这一身寒气就往老夫人怀里钻,小心老夫人受寒。”
阿沅闻言想来确会如此,遂欲起身,被祖母按下了。祖母嘟囔道:“好了。躺都躺下了,就别折腾了。”
阿沅把祖母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跟祖母都盖的严严实实的,祖母说要捂死了啦,她却只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阿沅在祖母屋里跟着祖母和阿贵一起守了岁。隔日一早回屋时,春竹一脸的不高兴,看见她都不跟她说话,正打算宽慰宽慰春竹,灵竹这时急匆匆地进来道,“老爷被宣进宫了!”
大年初一早上卯时刚过,何府的大门就被敲响,来者是太后身边的贴身总管蔡昕。原来除夕夜各家欢庆时,宫里却起了波澜。
皇帝闵孝衍在大年夜的宫宴上当着太后、皇后、众位妃嫔、太妃、太嫔和诸位王爷的面与龚子优眉来眼去,惹得在场诸人不快,更引起几位太妃和王爷言语上的不满。宫宴上的事本已随着诸人离去告落,岂料皇帝昨夜不仅未守岁,还与龚子优厮混了大半宿,太后知道后动了雷霆之怒,一气之下,叫人连夜宣何如意进宫。可当时寅时初过,宫禁未解,遂等到卯时宫禁一解蔡昕便火速赶往了何府。宣人进宫这等差事原本不必蔡昕亲自出马,但事关皇帝私隐,太后才着他亲自前往。
路上何如意几次想从这位蔡公公口中得知这么急着入宫所为何事,无奈这位蔡公公口风甚紧,始终未能探知。
安阳宫正殿的坐榻上,太后正闭目养神。自知道皇帝昨夜的荒唐后,太后就再未入眠。
一踏进殿门,何如意便感到空气中游散着巨大的怒气。果不其然,未行几步,就听到太后的威严之语:“何如意,你可知罪!”
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两年在宫中行走的经验使他觉着定是出了大事,顿时跪拜于地,忐忑回道:“臣,不知所犯何罪……”
太后冷笑一声:“先帝把你调到皇帝身边时,哀家曾盼着你能把皇帝教导的识大体,敬臣民,懂得怎么做一个好皇帝,可两年过去了,皇帝不仅没有上进,反而比从前荒唐更甚,你说你这个侍读是怎么当的!”
太后说到“荒唐”二字时格外地加重了语气,何如意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荒唐?皇上做了何事让太后如此震怒,震怒到觉得到了荒唐的地步?何如意在脑子里迅速拼接着昨日在宫里的情形,对了,龚侍郎,一定跟龚侍郎有关。昨日他离开时,龚侍郎来了。龚侍郎常常夜宿宫城,该不会昨夜也夜宿吧?何如意越想后背越凉。
“皇帝年纪尚轻,行事上有诸多不妥,这些哀家都知道,遂一直寄希望于你,希望你陪在皇帝身边,教导皇帝多在国事上用心,用正心,可结果呢,你却常日教皇帝画画吟诗,沉迷于淫辞艳曲中,全然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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