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让他的脸英俊中显得严厉,他道,“映之你是怀疑现今有人在试图制作玄门禁药惑心丹,而且已经很接近了?”
谢映之点头,“玄门所有现存的丹药配方都在我谢氏晋阳的旧宅里,守卫严密,不会有失。然……”
卫宛眸色一凛,“若制作这惑心丹的就是玄门之人。”
谢映之点头,“这惑心丹制作过程甚为繁复,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门内药修的弟子都难以达到。此人没有药典,却能研制惑心丹,其玄术的造诣不可小视。”
而且他不知道魏瑄吸入了多少这留仙散。
虽然这留仙散纯度不高,但是若吸入量大,也足以影响心智。
谢映之眉间一缕不易察觉的忧色,却逃不过卫宛的眼睛,
“映之,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哦,这惑心丹的来源和华毓楼必须查一查。”谢映之淡然道,“至于玄门内是否有人试图调配惑心丹,我想拜托师兄,也替我查一查。”
他一边道,仍不打算将魏瑄之事告诉卫宛。以卫宛的性格,若知道魏瑄修行秘术,绝不会姑息纵容。
他记得魏瑄说过,心如磐石,不动不摇。
哪怕是修行高深的秘术,也不能动摇他的本心。
他想看看魏瑄的决心和意志究竟又多坚韧。
无论是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心智么?
***
魏瑄猛然惊醒过来,一身冷汗,药力顿时全散了。
接着,他就看到了萧暥。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如雕似琢的容颜。
但再好看的容貌,经历过刚才惊悚地一幕,魏瑄也不敢再看。
他心惊胆战,赶紧就要去解萧暥的袖子查看。
但是因为萧暥的衣衫有束腕,他手忙脚乱地解不开。越解不开,心中的恐惧就加倍放大,他思绪紊乱,手下的动作也用劲了起来,毫无收敛。
接着,黑暗中只听嗤拉一下,衣襟被撕开了,某人又穿了一次漏肩装。
萧暥:……没想到魏瑄力气很大。
幽暗的火光映着莹白匀润的胸膛,光洁的肌肤上,没有一道刀伤。
“没有,没有了?”魏瑄睁大着眼睛,头脑顿时清醒了一些。
然后才发现萧暥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以及自己的手里还揪着他垂落的衣襟。
有点尴尬啊……
魏瑄赶紧心虚地缩回做了坏事的爪子,咳了声道,“将军,我就是看看你的绣纹,嗯,好了没有?”
看他问得全无诚意,萧暥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得扯上衣衫。
算了,刚才他也壁咚了武帝吧?所以这是扯平了?这孩子连算账都不等到秋后啊?
至于那个绣纹么,他刚想说,那东西谢先生给他漂白掉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听到粼粼车声传来。
火光照亮处,几个人推着竹板车从他们面前走过。
对方在明,他们在暗,看的很清楚。
车上躺着三个人。像破麻袋一样堆叠着,好像都还昏睡着,车经过的时候,萧暥嗅了嗅,一股酒气,看起来这是一车醉鬼。
今晚是沐兰会,大梁并不禁酒,他刚才和魏瑄在河滩上看焰火,就看到有好些人在树下铺起席子,喝酒赏灯。如果不是因为魏瑄没有加冠,北宫浔肯定要拉他去酒肆喝酒。
所以这伙奴隶贩子是趁着过节,专门挑喝醉酒的人下手?
大雍朝并没有明确禁止贩卖奴隶,很多破产欠债的人就会沦为奴隶。
但这伙人显然是劫持普通百姓贩卖为奴,这是大雍律明令禁止的。
萧暥蹙眉,敢在沐兰会的大梁城动手,胆儿挺肥,难道后面有靠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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