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然而,当他们听到张寿后面那更加赤诚的言辞时,两人心里那最后一点不放心,却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能够在还没成婚之前就撇开未婚妻那极可能非常丰厚的嫁妆而考虑将来生活,而且希望凭借一己之力给未婚妻更好生活的男人,无疑是相当值得信赖的。
而太夫人则是一把拦住了想要劝阻的九娘,等朱莹主动说出把婚期推到十月,吴氏又慌忙说出了一个黄道吉日的时候,她就笑道:“也好,今年的黄道吉日我都已经看过了,就是这一天吧!阿寿,你也不要逼自己太狠,做事不用操之过急。”
张寿一揖行礼道:“是,我明白,太夫人放心。”
当张寿和吴氏一同告辞离去时,朱泾见朱莹理所当然地送了他们出去,他目送这日后必然是一家的三人离开,忍不住轻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从前还以为莹莹是以貌取人,如今一见方才知道,此子非是池中物。”
太夫人顿时笑道:“那是当然,就算莹莹一时糊涂,我和你媳妇难道还是瞎眼的吗?”
即便从不违逆祖母,朱廷芳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可祖母您之前也从来没见过张寿,怎么就放心让莹莹去乡下见他?”
“那些融水村的人家都是你精挑细选的,我又派了那么多人跟着莹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时候,朱家已经是风口浪尖,莹莹去乡下避避风头,我还能放心些。至于你说我之前没见过张寿……我怎么会没见过他,在送莹莹下去之前,我已经去过一次那村子了。”
太夫人说着便捏紧了手中佛珠,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到他在田间地头和那些农夫说笑,谈到收成的时候欢快喜悦,听到那些农夫对他说话时,个个又佩服,又尊敬,我就知道,那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比京城很多高谈阔论的小子强百倍!”
她说着顿了一顿,又笑呵呵地说:“能有缘分和莹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又怎会是池中之物?他是风云际会之下降临在这个世间的,人品俊秀那是应该的。”
九娘微微颔首,用极其感慨的口吻说:“阿寿这孩子,没辜负他母亲给他的生命。”
朱莹一路送张寿和吴氏到了后门口,待到告别时,却依旧有些恋恋不舍。
眼看后门这边的婢仆早已知机地避开,而后街上却也没什么闲杂人等,张寿忍不住拉了她的手,随即上前轻轻抱了抱她,等放开手退后两步,他就笑道:“虽说还有大半年你才能嫁给我,但我们同在京城,时时都能见的。”
吴氏没想到张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大胆,不禁吓了一跳,待见朱莹一点都没有被唐突的羞恼,反而面色越发娇艳,还轻轻嗯了一声,她就不禁笑了。觉得自己站在这碍着两人说悄悄话,她索性步伐轻快地往自家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刚刚定立婚书的时候,她和赵国公朱泾商定,在婚书上重新写明了张寿的身世——父何人,母何人,而她则是作为养母与朱泾定约。而且,朱泾已经暗示过她,一旦张寿官品渐高,那么就可以在家里建造家庙,供奉祖先。
如此一来,已故的张秀才和娘子就不会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享受香火。而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厚颜占去了他们的美好生活。
张寿和朱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这才催促她回去,自己则是转身回家。
到家之后,听到吴氏说出婚书的那些细节,以及朱泾的告诫和提醒时,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娘,这些事情就听你的。至于接下来,恐怕得辛苦您了,这几天择一个合适的日子,我们就搬家吧。”
朱廷芳和朱泾先后归来,赵国公府自然是一片欢天喜地,就连下人们走路做事,也都带出了几分喜气洋洋。因为太夫人授意,朱家和张家已经定立了婚书,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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