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豁出去了,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条在别人看来可谓轻贱的命,她意欲找出关于母亲的真相,母亲是这个世上赋予她生命的人,就算真的在这过程中,糊涂丢了性命,她也不在乎了。
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这个拥有一双漂亮双眸的男人,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了。
她茗儿本来就在滚滚红尘中打爬,何必为了哪一颗药丸,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况且,在夏国受的一切已经够了,来到魏国,她不能再压抑自己苦闷的情绪了。
“疯子。”
茗儿从容不迫的立起了身,轻嗤道。即使在身影英挺的殷澈面前,她也没有矮掉半截。
殷澈神色间愈加幽深,一时表情有点僵,却一时说不出话了,怒瞪着她,还将唇角抿了又抿。
“疯子。”
茗儿痛快地又骂了一句,感觉浑身的酸痛顿时去了一半。她暗暗思附:原来骂人真的很舒服,怪不得燕凝她老是喜欢找茬。
殷澈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茗儿。
这女人开始得寸进尺了,左手修长的指尖不由抚上自己红肿的左颊,想要唤起她泯灭的良知。
茗儿自然是选择性忽视,她对殷澈脸上红肿的五指山脉丝毫没有愧疚,她自认为殷澈那一踢比起巴掌更为严重。
他受到伤害的仅是脸颊而已,而自己,遍及全身。
茗儿见殷澈也不反驳,觉得这人实在是无趣,怪不得以前燕凝骂自己时,自己一理不理时,她都是忿忿而去,自己今日算是心有体会,这种感觉很新奇。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否是做错了,娶了她,相当给自己身边留了个大麻烦,先前还觉得她有趣来着,现在只觉得她简直是在变相地折腾自己,一点脸色也不会看。想她一无所知,真的会对殷洛起到作用吗?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决定首次是否出了问题。
“若你不想与孤裸睡的话,那么就不要爬上这张床。”
殷澈微微一笑,又恢复平常的样子。
茗儿抬眸睨了他一眼,又径顾自己闭上双眸,身子却不挪动半分。
殷澈双手青筋爆现,脸上却是悠然微笑,缓缓靠近她,“茗儿。”声音低沉,浸润着一抹迷人的磁性,亲昵中带着一抹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
茗儿浑身一颤,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侧头发现他的唇几乎快贴上她的脸,黛眉轻拢,不客气地伸手将他推远,“站远点。”
殷澈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了她皱起的眉间。
茗儿斜避过他亲昵的动作,坐正了身子,平静地问了出来,“太子殿下,您到底想要干什么,为难捉弄我一个没有用处的小女子根本就是浪费您宝贵的时间。拜托您能不能放过我,我保证以后见到你退避三尺,绕道而走,绝不会破坏你的大计。”
殷澈本来疾言厉色,茗儿倒是习惯,恐惧就恐惧,她觉得也还可以接受。
但是他莫名温柔地接近她,而且是带有目的,这让茗儿非常不自在,心底也不悦。
她有些想要迫不及待地离开此处了。
殷澈听了她的话,脸顿时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自觉地微挑了下左眉,继而轻笑道,“以后叫孤殷澈即可,不用称太子殿下,如此,才能让他人觉得孤与茗儿感情甚好。”
夫妻难道就是用来装模作样的吗?
茗儿闻言,语气仍然平淡,“这算是命令吗?”
殷澈挑了挑俊眉,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命令也未尝不可。”
茗儿诧异地抬眸,恍惚间,觉得自己定是眼花了,竟然在他墨色的瞳仁中,察觉到几许坚定的认真。
这个男人,着实可怕,心思诡谲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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