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茗儿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着黑线,晶亮的黑眸燃起两簇怒火,双手叉腰,大有“你要是敢点头,我又跟你同归于尽”的魄力。
殷洛想要找的,自己是不会让他得手的,自己即使不想要那东西,也可以登上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位置。但是那东西若真到了殷洛手中,自己本来平坦的帝位,便多了一道没必要的阻力。
殷澈不喜欢原本手到擒来的东西,变得棘手,多出的事端,让他觉得打从心底不悦。
殷洛找了几年还是没找到,这东西的存在价值,也令自己渐生疑惑,是否真正存在。
身下这个少女,难不成真是解开那秘密的关键吗?
殷澈觉得红烛光芒过于耀眼,连带地蒙住了自己本来分外清晰的神智。
身下这张出尘的容颜,对殷洛渴求的东西,每次旁敲侧击,都是懵懂无知的,这一点,殷澈很自信,他这点识人的目光还是有的。
茗儿,她真的是对狐族的秘密一点也不知晓。
殷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茗儿细如瓷的娇嫩肌肤,太过亲密的动作,让茗儿蹙眉,心里微微有些排斥,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严词拒绝。
殷澈似乎很沉浸于手指传来的触感,继续着这动作,茗儿防备了半个时辰,都觉得有些倦怠了。
今晨三更天惊醒之后,便再也没有睡着了,加上今日个折腾了良久,疲惫愈发袭上身心来。不知何时,茗儿眯眼眯着眯着便睡着了,而殷澈似乎没有察觉到身下那个人已经步入了梦乡。
他还在思索计谋应付殷洛,茗儿既然已经到了自己这里,便没有再出去的理。但是殷澈不信殷洛不会找上门来,三皇子府内的人说殷洛最近出去了,还未归来。
这阵子,他到底在忙什么呢?总觉得这不太像他,茗儿是他强要作为贴身婢女的,此番她出嫁,即使是嫁给最生讨厌的自己,殷洛也该会前来观礼,这才符合他的个性。
不出现,不会是逃避,难道殷洛又找到了更好的法子,还是那东西有了眉目?
……
殷澈眸光荡漾,一圈一圈,如黑色的漩涡一般欲要吸引人入内,万劫不复……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种种猜测,决定明日就派人去打探下殷洛的行踪。最近心思似乎都放在了燕凝的身上,忽略了殷洛,希望他没有生出繁琐的波折来。
手指忍不住停滞在茗儿的鼻端,殷澈眯起眼来,不敢置信地睨着她睡得香甜,浅浅均匀的呼吸从她鼻尖呼出又吸进。
心头渐渐滋生出怒气,那是被忽略的不爽,自己在思索问题,而身下这个今日刚娶回来的女人,竟然给自己睡着了,而且是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此刻的殷澈,早已遗忘了之前是他挑衅在先,忘记自己之前伸手捏她鼻子导致她不能安眠,左手抚上红肿的脸颊,右脚毫不留情地将茗儿踢下床。
“哎呦……”
茗儿咕哝了一声,揉着发疼的额头,不用看,也猜到额头上肿了个大包,饶是她再睡意浓浓,也被殷澈这野蛮的踢劲给折腾醒来了。
除了额头上的淤青,茗儿是臀部落地,地上尽管铺着厚厚的织锦毛绒毯,还是冲击不小。
一阵缄默,茗儿神智清醒不少,她眉宇上泛起凛然的怒意,忿忿道,“殷澈,你疯了。”
“孤以为疯的那个人是你。”
殷澈眯起狭长深幽的黑眸,深邃中熏染点危险的光芒,轻声慢语逸出薄唇,无形之中,给人以胁迫的气势。
茗儿是聪慧之人,自然听出来了他言下之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喊出了他的名字,对他大呼小叫起来,什么尊卑礼仪,早就被她弃之脑后了。
不过,此刻的她浑身发痛,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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