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杀人(第3/4页)  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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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一边说一边翻身下马。

    我这才想起这两年朝廷里一直接到南方旱情的奏报。可是看眼前的稻田,分明不像是受灾的样子。难道是户部的官员夸大其词?

    我疑惑地看向宗谕哥哥。

    “南方近两年干旱,可是各地的灾情并不一样。宣城这一带没那么严重,尽管这样,我跟郑太守也是费劲了心力,筑渠开坝,又改良了旱法育苗的方法。虽然不甚如人意,倒也算勉强保住了今年的口粮,”他拉住马,转头看向田里,说:“若是都像宣城郡外的官民一样,出了事只会巴巴地盯着朝廷,北上的流民只怕还得多一拨人。”

    “户部尚书真应该换了宗谕哥哥来做!”我由衷钦佩地感慨。

    宗谕哥哥自幼机敏。在太学里读书的时候受夫子们夸奖最多。未及弱冠,就得父皇器重,几次南下督查河工、水运。若不是母后那件事,不要说户部尚书,只怕天朝的太子之位,也会换了他来做。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微微摇头,沉吟半晌,说:“我想说的是,一样是旱情,一样的天灾人祸,有些人不受摆布,终究能为自己赢来一线生机,有些人却甘愿自囚死地。青禾,这不是定数,是人的问题!”

    我知道他是指我这些日子的消沉,脱口反问:“既然是人的问题,宗谕哥哥当年为什么不据理力争,偏偏甘心来到淮南,独居一隅?”只要他开口,父皇不见得就不肯帮他。或许,一切也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

    我的反问如此无礼,他也不怒,莞尔一笑:“青禾是知道的,我的志向一向不在此。就算坐上了金銮殿里的那把椅子,真要每天运筹帷幄,跟着朝里的那帮老狐狸斗,还不如闲云野鹤来得自在。”他笑得那样轻松,好像世人都仰视的那把椅子不过是天下间最桎梏人的俗物。

    “那你恨我母后么?”

    “我得谢她助我早脱苦海,”他不在乎地摇头,而后转过身来扶住我,“青禾,永远不要去仇恨,更不要让仇恨蒙住你清亮的眼睛。素弦的事,交给哥哥来处理。”

    我看着他微微露着青渣的下巴,有些后悔刚刚的莽撞。他既然收到子放的信,一定知道父皇已经驾崩了,知道京里的变故。偏偏处于封地的王子,没有宣召不得入京,否则就是罪同谋反。江山他可以不在乎,可是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不知道该有多心酸。这些日子还得处处体谅我的感受,不在我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真是为难他了。

    “我希望你一直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女子。听到了么,青禾?”他又说。

    我忽然很想流泪,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说:“听到了。”

    自从到了这个时代,两个哥哥都对我疼爱有加。可我知道宗谕哥哥是不一样的。以前,无论我溜出宫惹下多大的麻烦,这个哥哥都会始终站在我旁边甚至始终站在我前面。而我,似乎只要躲到他身后就会万事大吉。连父皇拿我没招时,都会嗔怪地叹息,说我那样任性,有一半是宗谕哥哥的功劳。

    日头渐高,虽然是末秋时节,站在大太阳下,也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宗谕哥哥回头看着我晒得一脸的汗,轻轻一笑,一把抓过我的马辔头,翻身上来,稳稳坐在我身后。

    我微微红了脸。

    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共骑一匹马了?从前年纪小,他就是这样抱着我教我马术;后来,我自己能单独驾马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放开我,总是找借口说怕我摔下来;再后来,我的身后有了逸之,我可怜的哥哥就被挤了出去。

    宗谕哥哥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还像小时候那样,径直把我纳在怀里。

    我尴尬地微微推开他,一手指了他来时骑的那匹马,抬头问:“它怎么办?”

    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大笑着说:“它比青禾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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