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绝只听得脑中那名为理智的一根弦突然断了,一时怒从心起。她又抬头瞧那人一眼,十分不耐道:“你又是谁?”
这一提问,倒换来对面的人愣住了。他见小孩面上的神情不似作伪,还带着几分瞧不上眼的桀骜,心中不由一突,这个似乎是正主。
如此,就能彻底解释为什么几岁大的娃娃能够行走皇宫不被发现,且能做出盗取传国玉玺的惊天壮举了。可他还是不愿相信,试探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吗?”小孩的心情十分不好,但几乎不需要再挂上什么愤怒的表情来充饰心中的不愉快,就能叫旁人退避三舍。隐约就是觉得现在的她,正愤怒着。
可是钦远完全没有这种感知,倒是觉得这互归互化的魂终于有点小孩的样子,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那份冷然。不由十分欣慰,甚至还发来了拜师邀请。
说择日不如撞日,你既来到钦天鉴,也算是一种宿命的缘分。合该我成为你的师父,教导你世间的一切规则。
蒋钦绝简直是要被气傻了,她从来没见过上赶着收徒弟的,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她很稀罕吗?
“哦?你如此一说,我倒是猜出来你是谁了。”她佯装一点好奇,怼起人来毫不手软。
“难道钦天鉴的掌门人收徒弟都是赶在对方心情不虞的时候收?可你这招牌对我没什么吸引力,识相的挪开,我赶时间。”
如此一番堪称搞事情的言语一出,对面似乎并未受到影响,钦远表情正常。
他见小孩伸出右手欲行推开之动作,更是不避。只是在临近时突然出手迅疾,反扣住了她的命门。
“没人告诉你,面对高手时,在不动招的情况下,手腕不要离自己太远吗?”他皱着眉头,兀自探起小孩功力。
在发现她内力还行,相比较这个年龄来看甚是妖孽,便是与武林上那些排着号的前十位较量,纵使打不过,也有能耐安然离身。
“嗯,还算是没有虚度时光。”钦远面上稍微缓和,现在第一要素应当是让她自愿拜入自己门下。
“与你何干,松手!”小孩像是被捏住后颈肉的猫,有心想动,却还是顾及着那点命门在他人之手的不自在。
钦远见她语气很凶,却依然动也不动。有点想笑,却是硬忍着,再问了一遍她是否愿意拜师。
当听到小孩的回答依然是“想也不要想,这辈子没可能”时,钦远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可纵使她不愿意拜师,他还是依然要收的。只是最初以为的那一派和谐不见,他能预见今后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好。
像是没有听见她的拒绝,钦远兀自吩咐包围在院子里的高手们,叫其准备拟下文书,昭之天下与朝堂,少阁主人选已定。
即使她是天资出众,若没有他给的钦天诀,想必再如何勤修苦练,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将功力上升得这般快。
他见小孩闹腾地欢,便连命脉扣在别人手上也不管了。于是忍不住出声警告道:“既修了阁主才会的钦天诀,你自然打上我钦天鉴阁主亲系一脉的烙印。”
“若是我时时不看顾你,今后你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他们寻你不见,岂不要怪在我身上?”
“那是她与你的交易,与我何干?堂堂一代风云人物,还是不要为难我等初出茅庐之辈,在下感激不尽。”见挣脱不得,蒋钦绝又恢复了冷静,她决定讲道理。
钦远哭笑不得,猛然生出了对牛弹琴的错觉。她是真的不知道吗?非也!
即使之前那不认识自己的一番说辞算是实情,但经过自己不经意的提醒,那些细节化的回忆应当能够让她记忆复苏了才是。
可惜了,他在之前推算的收徒时间当是八年之后,没想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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