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早已不在,那人呆愣了很久,这才想起拾起一旁的玉牌查看。只见玉上清晰明朗地出现了一行小字,上书:“吾锋山凌云门,第七百八十六位弟子谒。”
那光影镌刻的字,只在他面前一辉就散,再找不寻痕迹。就如一块才从玉砖上切下,尚未雕琢的方正玉牌。
年轻的更夫喜极欲狂,便连灯笼也不去取,只双手捏住那玉,口中狂呼:“弟子愿意!”便蓬头散足着,跑了一阵子,又突兀地消失在红墙高阁里。
一阵风过,树影摇曳。那系上的灯笼里,火苗本应明明灭灭,却在一瞬间骤至明艳...
“走水了!快来人啦!走水了...”黎明未至,便有火光袭天。这皇城今夜,真不太平。前有刺客未待查明,后又有宫殿着火,而且烧得位置却是早已荒废不用的前太子钦远殿下,现任钦天鉴阁主的书房。
皇帝在一片慌乱中醒来,听到外面嘈杂,面上一沉,赶紧从龙床上爬起,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密库查看有无丢失的东西。
这一看果然不好,本放置在首案上的传国玉玺此刻空空如也。于是帝王震怒,将于今夜值守的侍卫全部问了失职之罪。
皇城遭夜盗,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去,也没有见后续侍卫盘审严查。是以神不知鬼不觉,一切安稳。
只是那场大火却有多人瞧见,于是皇城脚下的普通百姓,又有了一个可聊的话题。
“听说皇城昨夜有一宫殿失火,皇帝降了大罪,我一当差的兄弟啊,幸好那天换防没有轮到他。”
一间酒楼内,有人忍不住,开口说着昨夜宫内大火的事,语气中满是逃得一劫的庆幸。
“这还真实侥幸呐,可区区不过一个宫殿失火,却把所有守值的侍卫定罪。未免也太,那什么不近人情了吧?”那人对面,是一个没有差事恰好休沐的外城守卫。他此刻愁容不展,忍不住继续抱怨着。
“我兄长不过是看管偏殿的一个小小值守,那失事之地与他相隔甚远,竟也被定罪,真狠呐!”
“唉,余兄有所不知,这着火的院子,可是现任钦天鉴那占星阁阁主曾经的书房。”先前说话的人见他不开心,于是忍不住又透漏了一些内部消息。
“话说这火来得奇妙,未免不是故意为之,早听说现任皇帝与阁主关系不是太融洽啊。”他旁边桌上的人听闻,也忍不住说道一句,却遭到了对桌一人十分郑重的警告。
“阁下慎言,须知祸从口出。”
他正当不满意,忍不住想说一句你是谁啊管得着吗,却在抬头望见那人掏出的令牌时怂了。
见楼中顷刻间哑然无声,那官差满意地将令牌翻手收回,继续起筷吃喝着。
他吃得快极,一下子就捞完一碗面,随后留下银两走人。
官差此番,是有任务在身。他见小二将马儿牵出,道了声谢,便立刻跨上马背,负旨去往邻城的钦天鉴求卦。
那一桌客人见官差走了,又恢复了活跃,却是不再提皇城里头的事情,只净捡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去说,似乎深怕不一会儿又从哪里冒出一个负剑的官差。
钦天鉴里,阁主坐在首位上。他难得地没有戴上面具,动也不动,似乎等待多时。
这差人来时,便是试探地望了一眼座上之人,却失望地瞧不出阁主的任何神色。
他是经常与钦天鉴打交道的,又是礼部出身,是也习惯这些术士的一些做派。然而今天得阁主亲自接见,还算是头一回。
呆立片刻,他连忙想到正事要紧,于是果断跪地请出圣旨。“圣上有令,此事关重大,盼阁主亲启。”
手上的分量陡然一轻,感觉一阵风过,他抬起头来,就见座上已无阁主此人。
随后不久,又另走进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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