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格勤也是涨的满脸通红,哐的一声掷碗于地,连连大呼痛快,近月来被人追杀的怨怒终于稍稍发泄。他算是明白了朔朗为何如此维护司马白,这等功绩足以名扬天下,如此英雄岂能不受人敬重?原来殿下竟有这般大能,从前自己真是有眼无珠,与瞎子无异!
最为惊叹的则是阿苏德,他自幼与司马白厮混,自认对司马白的了解不差于裴山。他认同司马白有谋有识有胆略,但万没料到他竟能统领一军乌合之众全歼当世一流劲旅!想那镇北牙营盘踞新城十数载,慕容家历三代英豪未能奈何,今却尽诛于司马白之手!他心中震撼无以言表,暗道古有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观殿下,所谓天纵奇才便是如此吧!
“殿下,下一步有何打算?”阿苏德诚心请教道。
司马白叹气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将粮草运到老帽山,再论其他。”
“殿下担心乌巢枭兵用险策偷袭大军背后。”裴山在一旁说道,又把司马白之前对局势的分析,对乌骨军镇行军动向的预测说了一遍。
乐格勤倒是不以为然,但阿六敦和阿苏德却是听的连连点头,阿六敦更是两眼放光,恨不能纳头便拜,司马白这等良师益友何处去寻?
阿苏德听完说道“我若是周仇老贼,定然如此用兵!此际最佳之策,便是劝服涉多都统回军威南,趁敌千里奔袭立足未稳,先解决了乌巢枭兵,再挥师救援平郭。”
乐格勤冷哼一声道“说的轻巧,你就断定敌军如此用兵?你可知援军晚一天到,平郭怕是就要险上十分!”
阿苏德摇了摇头,不再答话,乐格勤之言也是一点没错,谁敢笃定说敌军一定会如此用兵?谁又敢说平郭不会因为援军晚到一天而失守呢?再说了,人家老爹还在平郭,又怎能不急?
司马白忽然问道“乐格勤,你亲身去过辽西战场,最熟悉情况,你说说大将军最快何时能从辽西战场回师?”
乐格勤想了一会,说道“段辽早已苟延残喘,只要大将军愿意,随时可以回军!”
司马白闻言一惊,诧异道“我先前还不知道,辽西战场竟这般胜券在握?那按理说,慕容主力大军早该回返辽东平叛了啊!”
朔朗掐着手指算了算日程,大喜道“哈哈,谁说不是,此刻大将军援军恐怕已经解了平郭之围也说不定呢!我等还在此瞎操心!”
裴山也是兴高采烈,直呼有惊无险,却忽然发现司马白神情不对“殿下?”
司马白已然陷入沉思,根本没将众人欢快瞧在眼里,只见他忽然转向阿苏德,认真问道“你们三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乐格勤脸上一红,支吾道“哪有什么事!”
司马白冷哼一声,一连追问道“你等自襄平逃命而出,向西回返棘城岂不更近?沿途岂不更安全?就算想要回返平郭报信,遣一两亲信即可,为何偏偏要南下跑路?是吓傻了吗!”
阿苏德缓缓说道“殿下多心了,你听我慢慢说。”
司马白打断道“少废话!我只想知道棘城出了什么事?大将军因何不来驰援辽东!”
啪!裴山的碗失手打翻在地,惊问道“殿下,你这话是何意?”
司马白沉声说道“大将军用兵向来果敢狠辣,辽东一出乱子,他定然极速回返再无其他议断!平郭之围按说早就该解了,怎会轮到你我在这担心?先前我总以为是段辽纠缠太深,大将军一时间难以回军,现在看来,全非如此!若不是遇到更紧要的事情,大将军又岂能置辽东叛乱于不顾?比辽东更重要的,只有一处了,不是么?”
“棘城!”裴山和朔朗异口同声,呆在当场。
司马白见阿苏德三人还是不搭腔,便也不再着急追问,反而坐稳身子,抿了一口酒,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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