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忽然堵上来。
裴七月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窒息,而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却又带着丝丝快意,一寸一寸唤醒她身体里的细胞……
“别这样。”她试图推开他。
可被他吻的更紧,舌尖在她嘴里乱搅。
浑身上下都充满对她的占有欲。
她好不容易跟他之间闪开一道缝隙,胸脯因为呼吸的剧烈起起伏伏。
“不要命了!”她瞪着他,“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又是骨折又是挫伤的,自己不知道吗?非得再进一次手术室才满意?”
霍成骁眯起眼睛,笑的特别欠揍。
“一想到很长时间没法碰你,我就忍不住。”他看着她,“进手术室算不上什么,让我把命搭进去都行。”
“你还胡说!”
裴七月急了,她现在最听不得“把命搭进去”这类的话。
她揪着霍成骁耳朵,把他揪的嗷嗷直叫唤,然后逼他用那包成粽子的手自己掌嘴,连说三声“呸呸呸”。
霍成骁被她搞的没办法,只能照做。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幼稚!
完成这项仪式之后,裴七月才放过他。霍成骁躺在病床上,裴七月一个眼神甩过去,让他往旁边靠。
他靠过去,她也躺了上来,就在他身边。
病床很大,躺两个人不成问题。裴七月和霍成骁面对面,一开始没有表情的对望,后来两人都绷不住,轻笑起来。
霍成骁趁机吃豆腐,粽子手在她身上乱摸。
裴七月这次舍不得打他,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去。
“喂,”他轻声问她,“承不承认,你就是很担心我?”
她对这种无聊的问题没兴趣,脸别到一边,鼻子里一声模棱两可的“嗯”。
“反正你肯定担心我。”霍成骁平躺,一只胳膊横在额头,喃喃低语,“裴七月,我把你看的很明白……你要是不担心我,刚才就不会反应那么大,怕我把命搭进去。”
“你要是不爱我,也不会任劳任怨的给我煮饭洗衣服……你给我煮面条,每次都是打两个荷包蛋!”
“霍成骁!”裴七月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这什么逻辑?打两个荷包蛋就是爱他……
这男人平时在外头,也是人模人样的,一张冷脸,杀伐果断,生人勿近。
怎么一到她面前,说他智商七岁都是多说了!
“别嚷嚷那么大声,”他看着她,“想把医生护士都喊来?”
“裴七月,我最讨厌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病!”
裴七月做了个深呼吸,头疼。
“喂,”男人又来话了,“现在……还跟我离婚吗?”
她转过脸去看他。
看他那双晶亮的眼里,似乎又憋着一股坏。
“怎么?”她嗤笑,“如果我说我还想离,你是不是还要拿性命来威胁我?”
“霍成骁,你一个大男人,成熟理智一点行不行?别动不动就出这档子事,闹的天翻地覆,我都替你脸红!”
“我不在乎闹成什么样子,”他说,“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还离不离?”
裴七月瞪着他,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言出必行,这次进地下拳场,下次还不知道进什么地方。
她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
男人继续笑道,“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在门口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还要给我生孩子……说我们的婚姻不是谁都能插进来的,还说……”
“你够了吧!”
裴七月一惊,微微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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