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月瞥他一眼,站着没动。
霍成骁厚着脸皮问她:“是不是很想骂我?”
“我可没那么闲。”裴七月没好气,“不过霍成骁,你确实该骂。”
“你生气了?”男人有些意外,“我漠视自己性命,你是不是很心疼?”
裴七月白他一眼,“你少臭美,我只是觉得你太丢人了!每次一有什么事,你就得把全世界弄的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别人安宁不安宁的我管不着。”他轻嗤,“只要你跳脚蹦高的,我目的就达到了。”
“裴七月,有那么难吗?”他看着她,“承认你爱我,你担心我,你把我的命看的高于一切,有那么难吗?”
“……”
裴七月懒的跟他废话,拔脚就往门外走。
“哎,我让你过来,你听不见?”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一转身,看见他手臂抬着,手臂连同手指都完全被裹起来了,手腕还打着石膏。
医生说他是腕骨骨折。
裴七月看他这滑稽的样子,忍不住轻勾嘴角。
“你笑话我?”他挑眉。
她又把翘上去的嘴角再压下来。
“是啊,”,“你受伤我高兴,所以刚才你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可我手腕骨折了,”他面带戏谑,“起码三个月不能碰你,你会不会空虚?”
“有病。”她白他一眼。
“霍成骁,你才是个神经病!那场对赌协议分明是个陷进,这你都要往里跳!你除了给那个地下拳场带来大量观众和资金,让那个对手在台上好好羞辱你一番,你什么都没得到!”
他静静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笑意。
“不是什么都没得到。”他低声说,“我得到你了。”
裴七月皱皱眉头。
他继续说,“起码现在你站在我病床前,任我差遣!”
“你……”
“倒水!”他语气硬起来,“为我吃药!”
裴七月从来没见过一个受伤的人,还能如此颐指气使。
但她偏偏听他的。
……
那段日子她留在医院照顾他。
擦身换药都好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上洗手间。
霍成骁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护工照料,然而这人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快,没过多久竟能下床走动了。
他能走动,她的劫难也开始了。
“裴七月!”他喊她,“你又想什么呢?让你喂个饭,你喂到我鼻子里了!”
“哦,抱歉。”她赶紧用纸巾给他擦,不小心又打翻了汤。
“你又梦游了?”霍成骁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那段时间裴七月确实没睡好,照顾这人不是件容易事,况且她白天还要上班。
刚把汤渍处理完,他又发话了,“裴七月,扶我下床。”
“你要干什么?”
他邪气一笑,“上厕所!”
“啊?”
“啊什么?你不停的用汤汤水水灌我,还不许我排?”
她嫌弃的看他一眼。
裴七月扶霍成骁下床,把他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可他几乎整个身子都压过去。
霍成骁本就人高马大,在医院躺了这段时日,周嫂天天送大补汤,他体型没见消瘦反而胖了一点。
裴七月感觉双肩有千斤重担,扶着他往洗手间走简直寸步难行。
“你也配合一点好不好?”她看看他,“现在你的腿有力气了,你也自己走两步,别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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