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整个城市的时候,莫子濯才姗姗来迟,彼时小九早就睡着了,我伏案看着这些天国内的新闻。
楚夏言正式和佳乐解约,但却并没有和SK解约,而莫小俊果真坐上了SK的第一把交椅,看着他们两个我的心里总带着些许的不安。
莫金岩低调切动作迅速的将我送出国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可隐匿在这平静之下的风浪却让人不敢想象。
“叩叩叩”
敲门的人尽管已经小心翼翼的不想做出太大的声响,可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还是尤为的突兀,我警惕的转头看了一眼小九,确定没醒之后才蹑手蹑脚走到了门边。
入眼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身上又是中规中矩的西服,莫子濯满脸的疲惫,垂下的睫毛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投下了一片细碎的影子,我僵在原处。
莫子濯一下子就倒在了我的肩上,双手环着我的肩,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沙哑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能不能借我睡一晚。”
一时间莫子濯柔软的态度让我无所适从,我刚抬手想推开他,可还是将手慢慢放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他的后背。
莫子濯轻手轻脚的跟在我的身后,半眯着眼睛,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床上的小九,路过书桌时,眼神无意扫过了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正好停留在楚夏言的照片上,我慌忙的挡在了他的眼前。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开口讲话,对着不远处的沙发努了努嘴,“我睡个沙发就好。”
“我,其实,”我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是因为看见了佳乐以为会有他的消息才点开,可踌躇了半天还是转了话题,“你睡在床上吧。”
莫子濯盯了我半晌,摇了摇头,朝着沙发慢慢走了过去,步伐极其的缓慢。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里,亦如当初在他母亲床铺上看见的一样,脆弱又让人心疼。
第二天天还微亮的时候,莫子濯就早早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小九的身边,理了理他的头发,满身的倦意在孩子面前显得更加温和,我闻声而醒,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莫子濯的背影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
等到他快要转身的时候,我又将眼睛闭上,可脚步声好像是朝着我来的,呼吸都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声戛然而止,我想睁开眼睛,却怕刚好对上莫子濯的眼神。
下一秒,唇边一软,他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我的嘴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只是一秒却也让我心跳加速,耳根发红。
病房很快又回到了一开始安静的状态,莫子濯已经离开了,而我的睡意全无,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刚才的画面。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子濯如此这样了两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不说为什么,回来也是倒头就睡,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而那个吻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您好,请问是莫先生的朋友吗?”不太利索的中文听起来很是别扭。
“是的。”
“莫先生现在身体不适,晕倒在了夏尔先生的家里,希望您可以来一趟。”
电话号码很是陌生,发来的位置还是在里昂,距离巴黎四百多公里的地方,莫子濯又怎么会跑那么远,我正迟疑会不会是诈骗电话的时候,那边又紧接着发来了一张他的照片,嘴唇苍白,模样狼狈极了。
我坐了一个上午的火车,辗转反侧才来到这个夏尔先生的家,开门的是个法国男人,用着蹩脚的中文发音在门口与我说话。
“莫先生的手机上只有您一个人的号码,所以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一个人的号码?”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法国男人,莫子濯的手机上就算是没有很多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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