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濯穿着一身的休闲服,双手自然的插在裤子口袋里,抿着唇,看样子似乎在门口站了很久的模样。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从未想过他会再来到我的面前,更没想过他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
莫子濯伸出手指扶了一下眼镜框,耳朵上蓝牙耳机还未摘掉,他垂着眼眸盯着我,嘴唇蠕动,手慢慢向我伸来。
我不自觉的向后一躲,莫子濯的手僵硬的悬在半空,只是一顿便又强硬的拿过我手中的碎片,拧着眉,“自己手受伤的事情忘记了是不是?”
有些人即使让你生气让你哭,可当再次见面的时候,仍会被他的一句关心感动的心里发酸,眼睛都蒙上一层水雾。
我没有阻止莫子濯的动作,那么多想问的话此刻都变成了一种沉默。
室外的花圃里玫瑰已经开了过半,细碎的雨珠氤氲在每一朵花上,梧桐在林道上枝繁叶茂。
“来巴黎还习惯吗?”莫子濯点燃了一根烟,继而又轻笑了一声,“忘了,你在法国呆过一年。”
这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仿佛要和天边的雨否融为一体,莫子濯将烟只递到了嘴边,顿了顿终究还是掐灭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门口的风有些大,我敛了敛身上的外套,“你怎么来了?”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只字未提,那段灰色的记忆看似好像已经过去,但实际上却是我们心里的一个结,一天不解开心里就会一直的难过。
“公司正好有个法国的合同。”莫子濯的话很轻,像是空气里的风,太阳放晴时它是暖的,下雨时它是冷的。
我垂着脑袋,心里有些苦涩,原来是因为公司里的事情才来的法国,如果没有这个合同呢?
只是当时我不知道的是,合同不过是个幌子,莫子濯知晓我来了巴黎之后,主动请缨来这里做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这个朝思暮想的地方。
我不说,你不说,所以误会才会慢慢开始。
“你的手好点没?”莫子濯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的左手,漫不经心的问话里又偷着几丝小小的关切。
我扬起左手,无谓的一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什么也不能做了。”
莫子濯神色一顿,“你知道了?”
“嗯”冗长的应答声听起来很是疲惫,我顶讨厌下雨,也顶讨厌每个闲暇的午后,而现在两样全占了。
医院里的午休铃响了之后,我才转过脸看着莫子濯,“我要先回去看看小九了,下来这么久还没和季莞说一声。”
莫子濯狐疑的看着我,还没开口说话,我又继续道,“她是医院的护工,嗯,很可爱的一个女孩。”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出季莞的性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莫子濯误会,也可能只是无心吧。
莫子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是骤然放松,“好,那你先回病房,我先走了。”
他抬脚刚转身,我便扯住了他的衣袖,“如果有空,在回国之前,”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仓皇的咽了口口水,“来看看小九吧,他很想你。”
“好。”
什么时候和莫子濯开始变的这么的生分,我们所有的话题只剩下了孩子,如果不是有小九,或许真的已经天各一方。
莫子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雾里,我这才悻悻的上了楼,季莞刚从病房里出来,见我来了才莞尔一笑。
“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您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去忙吧。”
明明看起来很是容易亲近的人,这话里却是满满的生分,我猜她可能一时间也没办饭转变过来,索性就随便她怎么称呼吧。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