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快要瘫坐在地上。 就算再傻的人,听到苏大为这番言论,也知苏大为是胸有成竹。 确实找到了可以克制疫疾的法子。 没人敢在含元殿上当着圣人的面撒谎。 那是十恶不赦之罪。 也就是说…… 自己要输了。 待苏大为的证物拿到堂上,待苏大为自己的折子,还有蜀中的折子递上来。 就是自己的死期。 老夫难道真要一头撞死在阶下? 谷德照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 他后悔,他后悔自己怎么一时昏头了,居然与苏大为作赌。 如今却如何收场! 满殿文武百官,此时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看苏大为,活像看一个怪物。 不,是看圣人。 若苏大为真的解决困扰华夏千年的疫疾,此人必能名留青史,其后世之名,不亚于发明火的隧人氏。 造字的仓颉。 发明蚕丝织造的嫘祖。 发现百草治病的神农氏。 甚至后世都不记得李治了,都不会忘记苏大为! 当世圣人! 这几个大字,突兀的从脑中涌现。 一时间,含元殿中的诸臣,一个个或惊羡,或嫉妒,或猜忌,或怀疑的看向苏大为。 随着目光的改变,殿中的气氛也变得十分古怪起来。 而身为主角的苏大为,对这一切仿佛没有感觉。 他向着李治叉手道:“陛下,蜀中之疫,臣已制服,若以此法推广,消灭大唐境内所有疫疾不难。 臣现在回朝缴令,稍后会将前因后果,用奏折呈上。 另外,臣常年在外征战,一身伤病,再兼老母年事已高,古语有云,世间最苦,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臣乞骸骨,还望陛下恩准。” 这话说出来,李治脸上刚涌现的笑容,卡地一下变了,变黑脸了。 含元殿上文武百官,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敬玄双眼喷火的投向苏大为。 心说好你个竖子。 一身伤病? 你特么身体看着比牛还健壮好么。 还乞骸骨? 你才多大年纪,若让你这样的人乞骸骨,岂非是打陛下的脸? 不对,不好! 李敬玄猛地反应过来,左右看了一眼,悄悄退后几步,把身子缩在朝臣中。 下一刻,就见李治扭头指向谷德昭,厉声道:“来人,将谷德昭官袍除去,暂收狱中,等候发落。” 殿旁两排金吾卫大步上来,将惊慌失措的谷德昭粗暴的按住。 三两下便把他的官袍给剥下。 这一幕,惊呆了满朝文武。 庄严肃穆的含元殿内,只听到谷德昭凄厉的惨叫声:“陛下,臣……臣无罪!” “无罪?两朝元老,在殿上为难后辈,殿前失仪,朕罚你,难道还有错?” 李治一咬牙,挥袖道:“给朕拿下!” 如狼似虎的金吾卫掐着谷德昭就像是掐一只小鸡一样。 在他凄厉得如同被人**的惨叫声中,将他倒拖出含元殿,收入监中。 在场都是人精。 瞬间就明白了李治的用意。 苏大为,万万得罪不起。 此人若真如他所说,发明了治疫之法,那他就是天下万民的救星,是大唐的救星,更是李治的救星。 谷德昭居然冲撞了他,莫说是两朝老臣,哪怕是皇室血亲,李治也必会斩了。 以此来让苏大为满意。 因为苏大为治疫之法,乃无价之宝。 更何况先前听他说发明了种种神异之物,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此人的价值,难以估量。 谷德昭千不该万不该,居然会招惹此人。 简直就是作死。 现在没拖下去斩首示众,只怕还是陛下慎重,想验明苏大为的治疫法子。 只待一经证实,谷德昭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阿弥。” 李治主动上前半步,执起苏大为的手,笑眯眯的道:“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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