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终结之力就跟孔穆托本人一样:看似憨厚,实则圆滑精明,总是提前设想好巧妙的应对手段,只待时机一到,按部就班,坐收成果。
但是……
狱河之罪汹涌而上,填满泰尔斯的左臂!
下一秒,孔穆托惊地发现,王子不闪更不避,用最不利的姿势硬接了自己这一剑。
只见泰尔斯面露痛苦,无法承受,长剑脱手。
卫队们发出低低的惊呼,一些对王子抱有些许期待的人们纷纷摇头。
好吧,这等于是认输了。
孔穆托可惜地想道。
他让过身姿,避开已经失去武器的公爵阁下。
他还有后续的那么多近身技巧呢,都无从展现了……
不过算了,反正计划好要输的……
但孔穆托的思绪停在了这一刻。
因为那一秒里,他惊讶地看见,泰尔斯的盾牌连着几条绑带,顺畅地滑落。
露出一支,已经捏好拳头的左臂。
而公爵的眼神——孔穆托愣愣地看着对方强忍痛苦的脸庞——依旧坚毅。
咚!
又是一声钝响!
少年的左拳狠狠地擂中孔穆托的右肋!
力度惊人。
那个瞬间,观战的马略斯蹙起眉头。
孔穆托只感觉半身一阵麻木,右臂毫无知觉。
他暗道不妙时,视野里,公爵咬着牙的脸越放越大。
咚!
孔穆托只觉前额一痛,眼前一阵金星,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扑通!
两人双双倒地。
两声闷响传来——泰尔斯的盾牌和孔穆托的长剑这才双双落地。
几秒后,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孔穆托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前警戒官又惊又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泰尔斯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
“公……公爵阁下?”
少年左手抵住他的脖颈,被击落长剑的右臂拖在身侧,微微颤抖。
已经松懈下来的人群中,再度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惊呼。
场边,马略斯深思着,时不时回头跟身边的一个卫队成员说着什么。
“你做得很好,护卫官,吉安·孔穆托。”
对着一脸羞愤的孔穆托,泰尔斯喘着气,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只是最后松懈了,让我有机可趁。”
脱力的少年颤抖着站起身来,看着无地自容的孔穆托:
“一个小提示。”
“别这么做——尤其当你面对兽人的时候。”
孔穆托唯唯诺诺地爬起身来,看也不敢看马略斯一眼,语无伦次地道歉,匆匆离去。
泰尔斯这才呼出一口气。
狱河之罪还在他的血管里奔腾,势头之胜,就像大坝后的洪水,随时等着倾泻而下。
但泰尔斯好歹收住了手。
少年摇晃着后退转身,喘息着捞起水袋,平息狱河之罪的翻腾。
“虽然吉安放水了,但是怎么说呢……”
多伊尔眯眼看着孔穆托无颜面对众人的背影:
“实战里,吉安会失去他的喉咙,但我们的王子也会失去他的右手。”
D.D无奈地摇摇头:
“这种拼命的招式,以及之前对皮洛加的手法……果然,我们的王子是北方回来的啊。”
然而。
“不。”
哥洛佛冷言冷语,回答简单:
“实战里,王子会失去一些口水。”
多伊尔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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