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兀自坐在榻前的案几上捧着账本看,最近年关,所有铺子的生意都很好,不过最好的要数奇货铺。
南边珍珠、珊瑚,新奇物件儿,北边的毛皮,都是大量走货的时候。
再加上她清理了明宁雅的人,现在的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交给夏铁看顾都不会有事。
没有问题的几本,曲清歌草草扫过,便放置在一旁,转身喊来夏草。
却见夏草一头钻进来,看看她又看看梁玦,有些不知道该办。
“说!”曲清歌完全当梁玦不存在。
夏草瞟了一眼梁玦,听着自家主子的意思行事,小声的抱怨:“主子,刘家小姐怎么办?她都哭了一天了,整个人就跟水做的似的,眼泪哗哗流着,流不完。”
梁玦这才知道原来刘诗雅还在这里。
“刘小姐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夏草。
夏草不敢直接回他,看一眼曲清歌,见自主主子没拒绝才把今日之事说了。
梁玦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刘诗雅送他回来之时,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被清歌那样招待。
他的王妃果然不同寻常,真正是绝了!
看梁玦没说话,曲清歌挑了挑眉。
他倒是识趣!
“你既然烦了,就让九儿把消息散出去,看看那位明夫人又能怎么救她?”曲清歌咬着牙冷哼。
……
一夜过去,天气寒冷异常,王府正院里也是冷了一夜。
曲清歌一直冷着梁玦,不看他,不答他的话,只当他不存在。
梁玦试图用强抱强吻的那一招,不过均被曲清歌的冷眼扫下。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这样一来,就直接让清歌厌了他,再也不理他。
那样的事情,他相信他的清歌做得出来。
他沉默着穿衣洗漱,草草用了早膳,照例先哄了一阵清歌,未果,才让没由更衣上朝。
冒着严寒的冷风骑马上朝,再也没有暖心的嘱咐和准备好的暖手炉,梁玦的心凉得跟冰块似的。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他一个人在死人堆里打滚之时的寒冷。
“王爷……”没由看着自家主子到了宫门口,却还是信马由缰,面无表情,连忙提醒他该下马了。
“你回去吧,让大中好生守着,再把漕帮的人调些过来,我只相信他们!”
“放心,王爷,这一回,一个府里的侍卫都没用,全是你手底下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要是他们再敢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没由用力点头。
“让江算子也住到王府里来!”
“呃,王爷,江先生现在不方便!”没由脸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
梁玦俊逸的脸上一沉,没由的胆子大了,连他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不……不是属下不听,实在是江先生现在另有差遣!”
“他有什么差遣?”梁玦瞪他。
“王妃的命令,属下不太清楚,王爷要想知道,不如回去自行问王妃!”
没由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主子给王爷脸色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过,就只有整日被王爷差遣得够呛。
“你去问,不然,就别回来了!北狄的养马场还差个马倌!”梁玦下得马来,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随风吹来,凉到了没由的心底里。
没由脸一拉,嘴一扁,想了又想,终究还是不敢在梁玦这里呆着,连忙飞跑着去找江算子。
到了梁玦下朝,没由已经在宫外等着了。
“属下打听好了!”没由兴致勃勃。
梁玦看看天色,乌云翻滚,大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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