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烧了一大锅开水,把人们身上的污屎洗净,个个心里都憋着气。
硬来是不行的,我在想对策。在乡政府吃完饭,正是七点来钟,内情来报告,刘喜旺家门口来了一辆长集装箱的东风货车。我心里一亮,一定是来偷运藏匿的爆竹产品,我们迅速赶到现场。见这家人正从集装箱里卸满城生产的草莓酱,一箱一箱的,堆了半院子。我们搜查了一下,车和院子里没有任何烟花爆竹。这时,这家老头、老太太十分得意地瞅着我们,像是嘲笑,并挖苦地说:"这老百姓过个日子不安全,什么保驾护航,完全是扰民。"我心里吃着闷棍,领人们退了回来。
根据直觉判断,这个人家里肯定存有烟花爆竹,急于送出去,这辆集装箱车决不是来卸草莓酱,而且今晚一定要出去。由这个村上保衡公路,只有一个出口,我做出了一个方案,让杨工勤秘密潜伏在从张登上公路必经的路口,当这辆集装箱经过时,设法扒上车,我们随后尾随追踪看它在哪卸车。我找来一部手机,交给了杨工勤,其余我们四个人把车藏在不远处。这天夜间零下七八度,小杨在路口潜伏了三个小时后,夜间零点左右,村里这辆集装箱终于出来了,小杨从车后飞身上去,趴在了箱顶,同时给我打来电话,我驱车尾随着,为了不让集装箱车发现,我们和集装箱车保持总在一二百米距离。不久,集装箱从清苑收费站上了高速公路。这时候,夜幕中又增加了许多雾气,过了保定南站,见前面这辆集装箱货车停下来,司机下来在道边解手,我也放慢车速,在不远处监视着,但迟疑了很长时间这车还不走,我感觉不对劲,赶紧打电话给杨工勤,问他在的集装箱车是不是停在路边,司机下来解手?小杨说不是,他跟的车已快到徐水了,我想可能上当了,急忙开起车,不顾雾天,开始追赶,因为小杨的处境很危险,一旦被发现,可能是不测的后果,如果集装箱在附近卸货,真的是烟花爆竹,小杨一人很难应付。现在,我开的车和小杨距离已有100里,必须马上追上,我开的是局里的城市猎人2120,开飞了的,呜呜直叫,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超上那辆集装箱车。我闪起了警灯,提醒前面的车辆让着路,最后,终于在快出高速公路高碑店出站口时,看到了那辆集装箱车的影子。我长出一口气,再给小杨打电话,他说这辆车正在下高速公路,没等我再说什么"注意安全",手机里就发出"嘟嘟"的声音。我关掉了警灯,确保没被发现,尾随那辆车下了高速进了市区,这辆车一直开到高碑店开发区市场大街里。
转过一幢楼,又不见了这车,我急忙再给小杨打电话,但连打两次无人接听,我感觉不妙,开车四处寻找,在一个门市部门口,这辆车集装箱后盖已打开,我们在远处监视,卸完草莓酱之后,便是成捆成包的其他物品,凭经验一看便是爆竹,我们立即赶过去检查,果然集装箱里层是满满的烟花爆竹,人脏俱获,刘喜旺无言以答,把他押上警车后,我向集装箱顶上喊杨工勤的名字,却没答音,我爬上去,见小杨仍盖着大衣趴在箱顶,双手紧紧扒着一根横棍,身体已冻僵,手指和铁棍已粘在一起,连夜把他送往高碑店医院。
在取缔烟花爆竹行动中,为了防止外运,高速路口上也设有检查站,记得当时看到那辆集装箱车也进行了例行检查,司机曾打开集装箱后盖,里面是一层草梅酱的箱子,而且司机顺手给了检查人员两条香烟,车就被放行了。这辆车的交货地点就是刚才所在的高碑店开发区市场。
把车、货、人押回来,将刘喜旺及他的父母全部拘留,最后刘喜旺被劳教处理。在张登查禁取缔烟花爆竹,一个半月,将这片区域的烟花爆竹生产销售彻底肃清,我正打算奔向其他的战场,这时,我接到了局里的通知,让我回局里接受新的任务。指示我上午回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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