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道:“娖儿刚才一直哭个不停,妾身便抱着她在院中走动,接着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大叫,说是魏忠贤要造反了,所以妾身就赶了过来。”
朱雀道:“现在没事了,只不过聂公公他……”
枫溪道:“聂公公怎么了?”
朱雀哽咽道:“聂公公……已经死了!”
枫溪惊叫一声后,两行清泪便从略带苍白的俏面上滑了下来。
就在这时,崇山一把揪住朱雀的衣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已经有妻儿了,那我师妹怎么办?嗯?”接着双手将朱雀提了起身,仰视暴喝道:“我师妹怎么办……”
朝中官员见状,有几个上前指着崇山道:“不得对皇上无……啊……”
“礼”字未说出口便被崇山几脚踢飞。众将士见状正欲扑过来,朱雀将手一扬道:“全给我退下!”
枫溪这时业已明白过来,心中不免有些哀怨,但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想到这里,索性准备向子聪坦言不介意与她共事一夫。
然后一个官宦人家的大家闰秀又岂会了解江湖女子的内心呢?此时的子聪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眼前这一残酷的事实,以往的甜蜜片段化作一把把尖利的刀正不停地剜刺着她的内心,正当枫溪拉着她的手叫声‘妹妹’时,她用力地挣开,悲痛欲绝地看着眼前似乎变得异常陌生的朱雀,终于发出一声崩溃后的嘶喊,然后捂着胸口转身飞奔而去。
“子聪……”仍被崇山擒在手中的朱雀悲痛莫名而又无可奈何的叫道。
崇山重重地将朱雀松倒在地,转身便向子聪追去。
陆毅此时也道:“二哥,你,你这么做太伤四妹的心了。”言毕狠狠地叹了一声也跟着崇山去了。
枫溪连忙一把扶起跌坐在地的朱雀,安慰道:“相公,妹妹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等过些时日,妾身再好好的开导她吧,大臣们都还等着你回去登基呢!”
陆长空叹道:“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啊,我等也不好置喙,刘贤侄即将成为一国之君,就当以国事为重了。”
朱雀看着消失街角的崇山等人,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吸了口气道:“陆荘主说得对!”接着对身旁的太监道:“起驾回宫吧!”
随着太监的一声呼喊,仪仗队又开始起行。
过不多久,紫禁城已然在望,就在这时,只听一锦衣卫千户一声呼喝:“给我将他拿下!”
话音一落,四五名锦衣卫飞扑过去将在前方一鬼鬼祟祟向这边伸头观望的小个头擒住。
朱雀于辇车上道:“前方发生何事?”
那千户上前单膝点地道:“回王上,此人跟那逃走的黑袍人是一伙的,卑职以前在那阉贼府中见过他两次。”
朱雀道:“很好,先将他打入镇抚司,容后再审!”
那小个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道:“王上饶命,小的只是受那幽冥洞主要协才会帮听命于他的,望皇上开恩啊!”
陆长空闻言一惊,心道:“以往在千岁府时魏忠贤只是叫这黑袍为洞主,没想到他竟是当年和师父决斗的苗疆幽冥洞主,原来他还没死,眼下知道我身分的只剩三人,信王自不会说,白广进也不敢说,唯有此人会将我的身份公诸于世,不过以他的身份,说出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嘿嘿。”接着又想:“不行,以免万一,还是得将他尽快铲除。”
念毕道:“刘贤侄,你道这幽冥洞主是何许人也?”
“还请陆荘主明言。”
“他就是苗人的领袖,苗人与我大明累世交恶,他之所以和魏忠贤勾结就是想瓜分我大明江山。”
朱雀道:“本王登基之后,自会派人前去将他擒拿。”
陆长空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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