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力向两边的船侧拍击出去,这两只船上的侍卫突觉船身一震,靠着这道夹缝的两排侍卫身子不由自主的倾入水中,这两只船受力后向两边猛烈荡了开去。
水面上,先前一朵花状的船只随着这两船的排挤迅速收成扇形,那些用刀剑在夹缝中搅动的侍卫们的手臂自然被船舷紧紧的夹在一起,顿时惨呼迭起,兵器自然也脱落水中。
崇山在水中解决了那些个落水侍卫后,立即跃上船来,众侍卫见他步步逼近,顿时心惊胆寒,统领喝道:“还不快拾起兵器!”
众侍卫闻言连忙在船舱中捡起原先死去的侍卫的兵器,然刀剑在手,却哪还有力气去使呢?更有的手臂在那船舷之间被夹断。崇山猛吸口气冲入阵中,长剑过处,鲜血飞溅,众侍卫纷纷应声倒地而亡。虽说如此,崇山在撕杀过程中仍然中了两刀。
片刻过后,船面上只剩下崇山和那统领两人。这时,崇山才感觉到池水浸入伤口的痛楚,那统领二话不多说,举起重刀便扑将过来。
崇山知其力猛,便不去与他硬碰硬,待重刀及至跟前时,蓦地闪到一旁,重刀砍在船板上,顿时木屑纷飞,统领见一招落空,心中焦躁,挥刀乱舞起来,虽然乱,但崇山一时间还找不到任何破绽,只好左腾右跃的躲闪。
空然间,那统领一记重刀劈过来,崇山躬身避过,由于刀势过猛,直将统领带得背对着崇山,崇山见机会来了,正欲将长剑向其右腋下撩去,突觉脸颊一寒,本能反应下,他左手捂脸向后退开几步,鲜血顿时从指间飙溢而出。
原来那统领的重刀内藏有一细剑,在其转身背对着崇山之时,他左手拔出细剑,然后迅速反手劈出,将崇山的左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崇山看了一阵手中的鲜血,慢慢抬起头来,那统领其实不敢与其对视,但他心知在对战中绝不能气馁,否则就必败无疑,所以他不但毫不退让的迎向崇山逼人的目光,而且还发出低低的吼声。
两人对峙良久,崇山猛地一个箭步冲前,同时举剑向那统领当头劈下,那统领心道:“看你的剑重还是我刀重。”只见他将细剑扔在一旁,双手握刀向左上方用力挥出,意图将崇山的长剑荡开。
但是他不了解崇山,崇山对剑术的造诣早已止于技而进乎道的境界。
统领的重刀挥出之后,他突觉有种强烈的失重的感觉,心念电闪,“难道没击中他的长剑。”在他还未来得及细想时,他又觉得眉心处一寒,望着手中的那半截重刀,一切都已明白过来。
统领倒地而亡,那惊骇的神色,兀自停留在他的眼中。
原来适才崇山集中意念心神劈出的一剑,将重刀劈断后又劈开了统领的眉骨,而统领竟然有失重的感觉并以为未击中他的长剑,这一剑的速度与力道,可想而知。
崇山舒了一口气,脸上的鲜血顺着下颌不断滴落于胸襟之上,他扬起长剑,“咔嚓”一声斩断铁链,接着猛的一脚踢在船尖上,那快船便如箭离弦般向画舫射去,同时他纵身一跃,落于其上后,连忙右脚后扯,死死钉在船板上,稳住其后退之势。
倾刻间便至画舫跟前,崇山冲天而起,翻身落在最上一层的甲板上,之前满是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声的画舫上此刻却是鸦雀无声,除了宗细朱由校一人之外,其他的侍婢太监和妃子们想必都已躲进了舱内。
这时朱由校转过身来,面对着面目狰狞、全身血水淋漓的崇山却是一副面带微笑、夷然不惧的神情。
崇山步步逼近,切齿道:“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朱由校哂道:“朕自知愧对天下百姓,早已无颜苟活世间,英雄若要杀朕,朕实在感激不尽!”
崇山闻言愕然,他本想看到朱由校跪地讨饶的样子后再一剑杀了他,这样他觉得更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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