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派人马各自散去重整旗鼓,朱雀等人则在城外的一个小镇买下一所民房,暂住其间,以窥城内动向。
这晚,朱雀从子聪房中出来已是深夜子时,崇山和陆毅二人白日里一番拼杀此刻早已入睡了。
但朱雀却是睡不着,田喜白天的那句‘这家伙终于来了’又回荡在耳边,他自然再次想起盗盟书那晚的‘那家伙怎么没来’之句,心道:“如果镇抚司那晚只是他们捕杀沈前辈的一个圈套的话,那盟书到底是真是假呢?”
“如果是假的,那燕破天怎么又供认不讳呢?莫非他有什么苦衷?如果是真的,不,魏忠贤又怎会将自己的这颗暗棋暴露人前呢,难道燕破天对他来说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故此想来一招借刀杀人?”
从上次镇抚司到这次的劫法场,朱雀已明白这全是魏忠贤企图剿灭江湖势力的奸计,而燕破天这一节,他也明白是魏忠贤引君入瓮的一个过渡:内奸已除,江湖中人自然会无所顾忌的前来劫法场。
唯独这个内奸的真假,一直在困扰着朱雀,使他烦闷不堪。
月至西天,他长叹一声,心道:“虽说各大派皆回去整顿人马,但是少了沈前辈和空闻大师两大高手,要扳倒魏贼,更是难上加难了。”
想到沈云飞,朱雀自然又想起日前青松道长和白云师太等人就沈云飞究竟如何受伤所作的推论,但这番推论却没能得出个满意的答案,他们只能根据沈云飞的踉跄转身来断定沈云飞是背后受袭,至于所中的是暗器、剑气抑或内功就不得而知了,而无论暗器剑气还是内功,以沈云飞的修为,是不可能感应不到的。
一个燕破天就已让朱雀烦闷不堪,再加个沈云飞,他今晚又将无法成眠了,尽管他早已疲惫不堪。回到房中,他将那本‘烈火真经’掏出来,翻看了几页,就依着上面的口决上chuang打坐运气起来,不知不觉间,天光微现,朱雀便拉开被子睡了一小会。
行功之后,睡觉最是安稳,朱雀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只觉周身舒泰,真气充盈,昨日所受的皮外伤竟一点痛楚也无,不禁对这‘烈火真经’大感神奇。睹物思人,朱雀看着眼前的这本秘笈,自然又想起了沈云飞,心中不免一阵难过,就在这时,他听见院子中间破空声骤响,连忙起身下床。
出得门外,原来是陆毅在练拳,他剑眉上扬,怒容满面,显然是在为昨日死去的武林同道而愤慨。
只见他将那套‘破空拳’使得虎虎生风,力道惊人,突然之间一个鹞子翻身,落地之时,扎稳脚根,拧腰抖出一拳,拳风激荡,朱雀连忙侧身散开,接着便听‘轰’的一声,他身后窗子被拳劲击得粉碎。
陆毅连忙收势上前道:“三弟适才练拳过于投入,差点伤了二哥。”
朱雀一笑置之,随后道:“三弟好强的拳劲啊!隔空碎物,不愧为‘破空拳’。”
陆毅赧然道:“二哥若是有兴趣学,三弟马上可以教你。”接着又道:“其实这套拳法我也没能悉数领会,否则的话,刚才可能就伤到二哥了!”
“哦?三弟可否说得明白些?”朱雀不解的道。
陆毅道:“适才二哥之所以能避开我无意发出的一拳,全凭那一股拳风是吧?”
朱雀点了点头。
陆毅又道:“如果我能尽数领会这套拳的话,那发出的拳劲就会无声无息,二哥自然会因感应不到拳劲而不去闪避,结果肯定就伤到二哥了,还好我资质鲁钝。”说完‘呵呵’笑了两声。
朱雀听到‘无声无息’这四个字时,猛然一惊,陆毅见其脸色大变,忙道:“二哥你怎么了?”
朱雀闻言回过神来,问道:“无声无息?”
陆毅点点头道:“是的,虽然无声无息,但拳劲却更加的猛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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