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你回来的!”崇山抚mo着玉佩上寒儿亲手刻的那行小楷,内心一阵酸痛,强忍着眼泪上马绝尘而去,留下寒儿在瑟瑟秋风中声嘶力竭…………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崇山在岸边生了一堆火,吃了些干粮后,仰身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只觉说不出的解乏。他心里开始构想着明天该怎样给寒儿一个惊喜,同时也想象着与她相见时的情景,不知不觉竟笑出声来,拍了拍身旁的包裹自言道:“寒儿,山哥现在有钱了,你爹就不会反对我们啦!”
当年林大福之所以反对崇山跟寒儿来往,就是嫌他穷,所以这些年来崇山在劫富济贫的同时也顺便给自己攒了些银两。
他的本名其实叫做“宗一山”,“崇山”只是他初入江湖时给自己取的假名。
飘泊了五年,崇山已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这次回来,不管林大福同不同意,他都要带寒儿一起走;也不去管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因为以他现在的剑术和阅历,他相信他能保护寒儿不受伤害,他也相信寒儿非常愿意随他闯荡江湖…………
夜风徐徐,吹得月光在缓缓流动的江面上轻轻摇晃,崇山熟睡的脸上犹带一丝微笑。
次日清晨,崇山在江边洗一把脸后就上马起程了。此刻他却不急着赶往家中,放缓缰绳,走走停停,只为多看几眼故乡的草木江河和调节自己因即将与心上人重逢而开始急剧加速的心跳。
中午时分,崇山来到了江陵城,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五年不见,或许因近年来天灾人祸的原故,从整体感觉上已是今不胜昔了。
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有认识的有陌生的,神情跟他记忆中的也不一样了。崇山心里微微有些感叹,摇了摇头走进一家顺发酒家里面。
这是崇山没遇到他师父之前经常要饭的地方,也是收获率最高的地方,原因是这里面有个好心的店伙计。
崇山随便拣了个位置坐下来,随即便听见一声沙哑的唱诺,“难道那伙计没在这里做了?”很显然,这不是崇山所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苍老头,心中有些失望,但这老头的殷勤却和那好心的伙计很相似。
“先来一壶白干,菜待会上。”崇山道。那老头应诺而去。
须臾,老头拿来一壶酒和一碟蚕豆,放在桌上后开始给崇山倒酒,崇山向来不习惯这样,言明要自己来,但老头执意不肯,崇山就只好由着他了。
“大爷您请慢用,要什么菜尽管吩咐!”
崇山已想好了几道小时候喜欢吃的菜,正欲开口的时候,突然看到那老头右腮边有一道三寸来长的伤疤,心中陡然一震。那老头见状询问了一声,崇山才恢复常态,清了清嗓子后试探着问道:“老伯可知道这里有个叫阿贵的伙计吗?”
那老头连连点头道:“小的正是,小的正是,大爷您认得小的啊?”
原来这老头竟是那个经常拿剩饭给崇山吃的好心店伙计,若不是他右腮边的那道伤疤,崇山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算起来才四十出头的汉子看上去却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对于阿贵的发问,崇山只是缓缓点点头道:“认得认得,只是想不到苍老了这许多啊!”
阿贵笑得有些腼腆,道:“不知道大爷找小的有什么事呢?”
崇山顿了顿,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要你今天陪我好好的吃上一顿!”
阿贵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大爷您说笑了,小的怎敢与大爷共餐呢?再说您看这里正忙着呢!”话还未完,那边掌柜已开始叫他了。
崇山无奈,只好要了个油焖竹笋和一盘蚕豆,阿贵就匆匆忙忙的去了。
酒足饭饱结过帐后,崇山又另外硬塞给阿贵两锭银子,阿贵惶恐地捧着,眉头深蹙,却始终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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