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片鲜红。
小鱼儿抱住我,拼命抱住我。她哭,我却在笑。小鱼儿声嘶力竭地喊:“中秋,中秋!”
我用力把她推翻在地,“梨花呢?我的梨花呢?”
小鱼儿爬起来,冲我吼着:“梨花明年才开,现在已经谢了。”
我说:“你尽瞎说,梨花天天都可以开,梦仙是梨花仙子,所有的梨花都听她的,她让它们哪天开,梨花就哪天开。”
小鱼儿猛然扯开上衣的扣子,对着我大喊:“梨花,这就是梨花!”
我看到一朵雪白雪白的梨花,纯洁而安详地开着,我似乎嗅到那淡淡的花香。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第一次看到这朵梨花的情景,立刻有一种当头棒喝的感觉,脑子里的那团乱麻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我自言自语起来。
“他清醒了,中秋清醒了!”小鱼儿惊叫着。
我清晰地看到小鱼儿站在我对面,她裸露着上身,正含着泪向我微笑。妈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笑笑。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把头转过去,“我这是怎么了?”
小鱼儿扑过来搂着我痛哭起来。妈也满面泪水。
听完妈和小鱼儿的解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想哭出所有的痛楚和疲惫。
走到村口,我看见爸站在夕阳里,像一棵枯干的老梨树,沧桑而颓废。爸又老了,他额头的皱纹仿佛已经刻进骨头,那些皱纹里装着他一生的辛酸和苦累。爸正看着我们憨笑,这是最朴实,最纯真的笑。我见过许多笑脸,但是像爸这样没有任何装饰与做作的笑容,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时代是难能可贵的。
小鱼儿的手里响起一首歌,是BEYOND的,歌词我并不陌生。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唏嘘的感慨一年年,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这刻,再望着父亲笑容时,竟不知不觉地无言,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我抱住爸放声痛哭,爸拍着我的肩,像哄个小孩子。我对不住爸,都这么大了,不但没给他分担一丁点,还给他添这么大的麻烦,我恨自己不是个男人。爸都六十了,已经劳累了一辈子,可是为了生计,他不得不混在一伙年轻人中间干苦力。我突然心疼起来,揪心的疼。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我们的国家快快富裕起来,让像爸这样在祖国的土地上辛勤耕耘了一辈子的农民也能够像城里人一样拿上退休金,毕竟他们也是社会主义建设者。
妈说:“小于,要不是你,哎……”妈哽咽了。笑笑看着奶奶,也跟着哭起来。
小鱼儿说:“大妈,中秋好了,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不哭,都不哭。”说着说着,她却哭起来。
笑笑一边哭,一边看着小鱼儿不停地叫“妈妈,妈妈。”小鱼儿从妈怀里接过孩子,她想笑,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泪水。
听妈说笑笑不到六个月就会叫妈妈了,可是梦仙却一声也没听到。
笑笑长得像梦仙,也像我,这个小家伙会长,把我和梦仙身上的优点全集中到自己身上,她笑起来的样子,让我隐约看到梦仙的影子。
休息了一会儿,我给苗总打了电话。苗总说:“你好了!我还以为你小子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呢!好了就好,事情都过去了,凡事要往开处想,日子还得往后过。”
我沉默地听着,此刻我已无言。
苗总接着说:“不用急着来上班,多休息几天,调养得差不多了再来,我愿意看到的是那个精神饱满、性高气傲的沈中秋。”
挂了电话,我问有没有抓到李玉蓉。小鱼儿装作没听见,逗着笑笑在炕上玩耍。我又问了句,妈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还没有,善恶有报,她做了坏事,没有好结果的。”
我上班的第一天,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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