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眼睁睁闲着,每天那么大开支,咱有多少钱往里垫?”
苗总买设备的钱大部分是从银行里贷的,每月要支付不少利息,机床停了他比谁都急。我点上烟抽起来。
他又说:“我不管你俩过去有过什么恩怨,这笔活儿必须拿下来,就算是泡屎,让你吃,你也得吃了。”
我缓和了一下说:“行,为了钱我就豁出去吃这滩屎了,不过咱们先回去,回头儿再跟她联系。”
苗总说:“你现在就得办,趁热打铁!”
我说:“我比你了解这个女的,这事包在我身上,要是成不了,我给你舔脚丫子。”
苗总说:“我不用你舔脚丫子,就算你给她舔脚丫子,也得把这批活儿拿下来。”
回到厂里已近中午,机床还停着。几个工人正围在电脑室玩游戏,见我进来,手一抬就偷偷把显示器关了。这些小子们猴精猴精的,我那时候只会硬关机,他们居然胜我一筹。我招呼他们去吃饭。锁门的时候,我说:“把游戏存了,一会儿回来接着玩。”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谁也不敢动。我又说:“怕我干什么?我也是干数控过来的,忙的时候多亏你们卖命,闲的时候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承认自己没什么管理能力,从来不对工人吆五喝六。但越是这样,工人的效率越高。
62
下午,李玉蓉给我打了电话,这在我预料之中。
她说:“沈中秋,你是茅坑里的砖头又臭又硬,求人办事还这么豪横!”
我说:“你向来是吃硬不吃软,我越是上赶着你,你就越登鼻子上脸;要是对你不理不睬,你就反过来求别人。”
李玉蓉听完哈哈笑了。她说:“咱俩真是冤家,你请我吃晚饭吧,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把活儿给你们干。”
我一听,心里就有了底。我说:“表现好是什么意思,你得说明白,要不,我可不去。”
李玉蓉说:“爱来不来,好多人都追着要呢,还有给回扣的呢,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说:“成,你是财神,我得供着你,晚上泊仁大酒店。”
在三楼要了个安静的包间,我们面对面坐下。本来打算叫上苗总,苗总是人精,一眼就把事看穿了。他说,“我去了反倒不利,你一个人去吧,不是全包在你身上了吗,这回我吃现成的。”
李玉蓉这次精心装饰了一番,打了眼影,涂了婕毛膏,抹了口红,连指甲油都换成了浅粉色。她一边点菜,一边从包里取出一瓶黄酒,
“喝我的,这是补酒。”
我从一些广告上看到过补肾壮阳之类的酒大都是黄颜色。我说:“我又不肾虚,用不着补这东西。”然后冲门外喊:“服务员,来一瓶十五年。”
李玉蓉说:“怕我毒死你啊?怎么越活越不象个男人了!”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把酒打开倒了两杯。
我说:“你甭倒,倒我也不喝,跟尿一样。”
李玉蓉端起杯喝了一口。她说:“有人说挣钱象吃屎一样难,我觉得这话有道理,你说呢?”
我没有回答她的发问,却反击了刚才她对我的讽刺。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不象个女人了,吃饭时说这些多恶心!”
李玉蓉看着我的脸说:“这个世界上就你敢对我横,我爸都怕我。”
我说:“你是母老虎,没人敢惹。”
李玉蓉说:“我要真是母老虎,先把你吃了。”
服务员拿来酒,问我要不要打开。我犹豫了一下,没让她开瓶。
梦仙打电话问我几点回家。我说正在谈生意,可能要晚一些。她说:“完事快回来,少喝点,我可不想搂着醉鬼睡。”我说:“放心吧宝贝,我今天绝对喝不醉。”我决定不开那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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