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第2/6页)  姣姣梨花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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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贴到公司的局域网上,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听了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但没说什么。凯子的脾气比我还轴,一条道跑到黑,他认准的事,谁劝也听不进去。

    三月底,陆续下来几批工件,车间里的龙门铣先动起来,然后是小铣、车床、磨床、数控,再到研磨机、压力机,最后车间里能动的设备全动起来。一切仿佛是昨日重现,一切是个循环。

    我突然有一种厌烦感,感觉生命掉进一个死循环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梦仙看出我有心事,问我怎么了。我说想家了。梦仙用手指刮了我的鼻子说:“这么大了,还象个小孩子似的恋家。”我对她轻轻一笑,心里的厌倦却有增无减。

    不久,凯子因为镗错了一个孔,导致一块刀块报废。黄部长当场就冲他大呼小叫,“你到底会不会干?不会别干了,下边有的是人。”凯子怒发冲冠,他说:“老子不会干!”说完,甩手走了。

    第二天凯子就被通报开除了。大家都埋怨凯子太冲动。凯子说:“他是故意挤对我。我走了,他手下的人正好上岗。”我说:“你明明知道是套还往里钻,你怎么就不忍一忍。”老彭从凯子口袋里掏一根烟,点上。他说:“忍一时忍不了一世,人家有意挤咱们,早晚都得走。”姜鹏最看不惯老彭的小奸商嘴脸。他说:“老彭,你鸟人又蹭别人的烟,你就没个人买过。”老彭嘻皮笑脸地说:“我的刚抽完了。”凯子把烟往桌子上一扔,他说:“随便抽。”几个人都不声不响地看着凯子,谁也没动他的烟。老彭有些挂不住,掐了烟一脸窘态。凯子又说:“开除正好,我早就在这里干够了,要是在泊头找到合适的,我把你们全叫回去,咱们还并肩作战。”王海涛说:“我在这里,也干不下去了,过年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凯子说:“咱哥儿俩一块儿走。”我想拦,又放弃了。老彭说得没错,早晚都得走。

    凯子和王海涛走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酒醒以后,一切依旧。我有些羡慕他俩,也许,他们已经跳出了这个死循环。他们后面的路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黄部长在凯子和王海涛的岗位上安置了新人。我感觉除了头顶的摄像头,还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监视着我,那眼珠子是绿的,象只狼。听一位朋友说,人类可以分为两种动物,一种是狼,一种是狗。狼是野心家,凶猛善战,可以自己捕获猎物;狗是忠诚的护卫,尽心尽责,可以得到狼的赏赐。我很庆幸,我不是狼也不是狗,但我却可以顽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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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鹏他们搬了家,搬到一个大杂院里。这是一个上海人承包的一片厂房,经过改造装修,然后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当住房。墙上用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写着“外来公寓”四个大字。四个字正好写成一个四方形,我怎么念都念成“外公来寓”。于是,外公来寓就在我的号召下叫响了。我和梦仙依然住在那座房子里,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老马在一个傍晚打电话叫我去夜来香。我说不去。老马说:“你小子重色轻友,有小助理解闷儿你就和我断交了。”我说:“我这人专一,不象你,跟苍蝇一样到处播种。”老马夸我的比喻经典,夸完了,他说:“小鱼儿又回来了,过来你俩叙叙旧吧。”我说:“你这嘴怎么学会造谣了,小心打雷把舌头劈了。”老马说:“我不信报应,我要信那玩艺儿,我早死一千回了。”

    老马这一提醒,我觉得该给小鱼儿打个电话了。电话一通,她说:“你挂吧,挂了我打过去,这里打长途便宜,才两毛五。”我说:“挂什么挂,我付得起电话费。”还没说完,那头却断了。很快,她就打过来。她说:“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一算,都两个月没和她联系了。我说:“我就算忘了我叫沈中秋,也忘不了砍死鱼女士啊!”她爽朗一笑,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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