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听说救护车在运她前往医院的时候就出了三次事故：第一次是轮胎暴了；第二次是差点撞到行人；第三次车在行驶的过程中忽然死火；其四在急救的时候，女孩被打过了麻药，本该处以深度麻醉的她忽然紧紧抓住了护士的手，结果抢救无效死在手术台上。

    那时候，放铜钱的规矩已经费置很多年了。甚至这样的铜钱也找不到了。无奈之下，老张只好在盥洗室的门前放了个火盆，里面烧些香纸，把尸体在上面推过。看着尸体青灰色的皮肤，老张和小李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不同的是，老张是精神高度地紧张；小李是因为兴奋和说不出的刺激。

    为了避免出问题，老张只让小李在旁边冲水，自己为死者净身。小李的心跳得好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眼光一直没离开死者的胸部和下身。以至好多次老张对他说话都没听到。而老张从一开时就嘴中念念有词：“有怪莫怪。帮你擦干净好上路。人死如灯灭，有什么怨别带走。安安静静地走，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不用再受苦……”

    说来也怪，开始的时候，尸体十分僵硬、沉重，两个人翻动都很费力。随着老张的唠叨，尸体竟然软化了下来。

    当老张终于完成任务，准备松口气起的时候。小李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他见到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死者的双目满含着怨恨、不甘，四下张望着，灰黑色的眼珠里根本没有瞳孔。小李正想尖叫，老张忽然紧紧抓住他，声音低沉地说：“别叫。就当什么也没看到。继续做你的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老张的力气很大，小李的手臂立即浮现出几道淤恨。可这时，小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小李受了老张的感染，强制自己静了下来，继续收拾，只是他的动作更像死人。死者坐在那里，僵硬地左张右望不下五分钟。小李刚刚擦完的地面又被他自己的汗水打湿了，他觉得这几分钟的时间好比有一辈子这么漫长。就在小李即将崩溃的时候，尸体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腾地躺了回去。

    于是小李的第一次工作，也成了他在SB医院最后的一次工作。从那以后，医院也恢复了在死者口中放钱的习俗。否则，工人们是拒绝为死者清洗的。

    故事之二：这件事发生在大约十五年前。那时候负责太平间的不再是老张了，而是一个名叫孙郁丰的中年人，他还带着个名叫谭硕的年轻人。孙郁丰长得身材不高却十分健壮，普通要几个人来抬的尸体，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是他每天只知道干活，几乎很难听到他和人交谈。因此医院里的人对他不是很熟悉。谭硕是个身体单薄的年轻人，却十分健谈。他来医院不到一个月，上上下下都混得很熟。有一次，谭硕听医院里的护士说，晚上太平间里总有怪声，就去请问师傅。孙郁丰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为了解开这个迷，谭硕在太平间里装了个小录音机，想听听到底会有什么声音。可那时的录音机，最多只能录一百二十分钟。太平间又分了三层，他只有一个录音机。谭硕只好选了最里面的一层，因为那里的尸体基本都是无人认领，保存在那里的时间都不短了，理论上来说，怨气也比较大。他晚上七点下班，在走之前打开录音机，录音只能持续到九点左右。所以，开始的几天他一无所获。晚上太平间是没人值班的，而值夜班的医生护士又不会跟他一起调查，所以他一时也调查不出什么。

    后来他发现小云经常和父亲或母亲一起在夜里值班，就撺掇他帮忙。小云在医院待的时间比谭硕长多了，谭硕的小把戏怎么能骗到他。

    谭硕没有办法，只好夜里返回来，重新再录过。这工作进行了半个月，谭硕还是没什么收获。就在他的兴趣冷淡下来的时候，突然录到一段很奇怪的话音。这录音无论怎么辨别都搞不清楚，谭硕反复播放了很多次也没有结果。后来，有一次带子忽然卡住了。可就在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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